第十二章 saber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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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呢saber？”
见阿尔托利亚站在窗户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外头陪女儿伊利亚玩耍的切嗣，爱丽斯菲尔给自己和阿尔托利亚一人沏了一杯红茶。
“在看令媛和切嗣玩耍。”
看着森林中陪着天真可爱的女儿玩耍时切嗣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阿尔托利亚这样说道
“很意外吗？”说着，爱丽斯菲尔走到阿尔托利亚身边
“是有些意外，原以为主人的感觉应该是更冷酷和冷淡才对。”
想到自己召唤结束前后，当自己报出自己姓名是切嗣前后的欣喜与失落和凝重，阿尔托利亚说道
“嘛，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想到自己丈夫心中背负的责任和那拯救全世界的使命感，那原本是如此善良的丈夫为了拯救世界而带上的冷酷的面具，爱丽斯菲尔为自己的丈夫身上背负的重担感到担忧。
“如果那才是主人原本的面貌的话，果然我的出现让主人很失望吧？”
想到当自己报出自己的名字前后，主人曾经满怀期待的脸上浮现出的冷淡和凝重，阿尔托利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讨厌了，被这次圣杯战争的主人卫宫切嗣讨厌了。
“呵呵~”
听到阿尔托利亚那略带不满的话，想到召唤前后的一主一从的巨大落差，爱丽斯菲尔笑了笑。
“爱丽斯菲尔，这没什么好笑的吧？”
“抱歉~只是在想阿尔托托利亚是不是在意召唤时的事情而已~”
想到切嗣对出现的蓝色战袍，金发少女出现的震惊和幸喜，想到阿尔托利亚报出自己名字时自己和切嗣那无法掩盖的惊讶失落于切嗣最后的愤怒，爱丽斯菲尔这样说道
“是有……那么一些。”
想到自己被召唤出来时受到的那种崇爱和报出名字时主人的失落，高傲的骑士王阿尔托利亚——亚瑟王的确很难轻易释怀。
那种明显是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满的失落的感觉。
“的确我一直都是以男性的身份示人，没错，但你们的反应也未免太过分了。”
“就算你这么说……但是前后的期望值差距有些大，又猜不到你的真身，那种意外惊喜转变成诧异和震惊后的失落，的确是很难克服的。而且传说中的亚瑟王居然是女性，说真的我直到现在都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呢。”
看着少女那一身圣洁高贵的气息，那纯蓝色的打扮和金色的秀发，爱丽斯菲尔依然会不自觉想到那个历史上两次拯救德国的少女。
那个她。
“虽然我的感觉不一定对，但你们是不是把我和什么人搞混了？”
想到召唤结束自己出现时两人的震惊和激动，阿尔托利亚说什么都难以忘记，那种期待的眼神怎么看都是把自己和某个他们认识的或者熟知的人搞错的样子。
“啊，是呀~”
没有回避阿尔托莉雅的问题，爱丽斯菲尔如实说道
“当我们看到拥有saber职介，高贵神圣身穿蓝衣战甲的少女时，我和切嗣都本能地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位骑士少女，贞德·达尔克了。”
毕竟她才是现代人类最熟悉也是最知名的骑士少女。
有着姣好的面容金色的长发，一身铠甲和蓝色的战袍。
在现代社会，如果说这几样东西同时出现在一个女性身上人们第一反应一定会是贞德。
毕竟亚瑟王距离现代社会太远也没人知道她是女的。
论武功和功绩，亚瑟王也没法和贞德相比。
毕竟一个是悲剧的国王葬送了不列颠，一个是大业有成的欧洲骑士，将文明之光与温饱带向全世界。
两个人的目的或许相似但理念和成果以及影响力差距太大了有些失落也是正常的。
“贞德·达尔克……是一位什么样的少女？”
看爱丽斯菲尔和切嗣好像都十分喜欢和佩服这个叫贞德的少女，让同样身为历史上极其少有的骑士少女阿尔托莉雅产生了一些兴趣。
“贞德，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姑娘，神圣罗马帝国时期的史料记载，是洛林公爵的私生女，从很小就四处游历，十二岁就参加了反抗残暴领主的战斗，一生为了守护各国人民的幸福而战，是一位意志力很坚强很有能力又心地善良仁慈的德国少女……”
可是想到切嗣告诉过自己贞德是哪里的人好像还没定论……
“我看过的书上是这么写的。”
“守护各国人民的幸福？这个理想真的能实现吗？”
听到那名为贞德的少女的理想居然是守护各国人民的幸福，就连阿尔托莉雅都为她的这种异常远大的理想感到震惊。
虽然不是很懂得人心但当过不列颠国王的阿尔托莉雅还是明白的，想要守护一个国家有多难。
以前的她，仅仅是为守护一国人民的幸福就如此辛苦到最后都没成功而这个少女，这个叫贞德的少女居然想守护各国人民的幸福？何等的狂妄和不知分寸的理想？阿尔托莉雅想都不敢想。
“实现了哟~虽然十分曲折波澜起伏，但是呢……”
说着，想着自己之前从切嗣那里听来的故事，那些切嗣最喜欢最崇拜的故事，那个一脸兴奋和憧憬的切嗣讲述的少女的故事，爱丽斯菲尔慢条斯理地说道
“真的实现了哟~欧洲和亚洲的人民在她带来的马铃薯甘薯和玉米的帮助下战胜了饥饿。欧洲社会走出了黑暗愚昧的时代进入了灿烂的文艺复兴时期，宗教改革在她的推动下在德国和瑞士如火如荼的发展，国家的统一和中央政府的建立让人民拜托了中世纪领主强盗的欺压和无休止的战乱，欧洲各国纷纷拜托愚昧进入到统一国家阶段。她所开创的时代，是欧洲战乱最少的时代，各国忙于改革和发展海外经济，世界在她的推动下进入到大航海时代，世界从此连成了一片……”
这时想起了还在一旁的阿尔托莉雅是不列颠国王那略带愠色的脸补充道
“不列颠人也很十分崇拜贞德，是她率领着不列颠议会派的军队击败了昏庸残暴的约翰国王的军队，用国法的形势确立了国法在不列颠高于王法法律神圣不可侵犯的铁的原则被后世无数国家效仿。在她的劝导和鼓励下，不列颠和法国西班牙一起走向了向海外发展的道路，使得三国在她死后的百年时间里一直没有爆发过大的战争，被誉为将不列颠推向日不落帝国的第一人，将英国从地区强国变成世界强国的启蒙老师，不列颠人将这段不列颠蒸蒸日上和平安宁的一百年叫做‘和平百年’，而这多亏了贞德，是她重修了英法两国人民的友谊，让两国放弃了彼此的恩怨维持了西欧长达一百年的和平。”
听着爱丽斯菲尔讲述的故事，阿尔托莉雅彻底蒙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叫做贞德的德国少女居然为不列颠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维持了不列颠整整一百年的和平。
一个少女，在充满性别歧视的古代做出如此成就其经受的艰难与困苦阿尔托莉雅是可以想象的。
一个少女，不但保卫了自己的祖国，还保卫了不列颠，为那么多国家的人民带来的幸福。
这样的人的确值得崇敬。
“抱歉，爱丽斯菲尔，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
十分正式地，阿尔托莉雅诚十分恳地说道
“我现在理解你和切嗣失望得理由了。你们是对的，和她相比，我的确差太远了。”
如果自己能做到那个叫贞德的少女一半……不，哪怕十分之一，那自己也就不用带着如此深重的负罪感成为英灵降灵与世了吧？
如果自己真的守护了不列颠，哪怕不是百年，哪怕只是死后十年的和平，自己也不会来到此地了吧？
和那个叫做贞德的少女相比，自己真是个合适的国王吗？自己带着人民，带着人民对自己的期望四处征战可结果却是带着信赖自己人民和忠于自己的军队和整个不列颠走向了死亡。
在阿尔托利亚，在亚瑟王尸山血海的尽头，等待着不列颠的是和平吗？是幸福吗？是平静吗？
不是，什么都不是，等待着不列颠的只是更多的死亡，更多的外族入侵和战争。
“我没有守护国家的能力，没有守护人民的能力，我只是一个辜负了人民期望的不称职的国王，和贞德相比，我的确差太远了。”
或许，让那个少女当不列颠国王国家会更好吧？这是当然了，她有着能力，让整个欧洲和世界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能力，区区一个不列颠何足挂齿？爱丽斯菲尔不是也说了吗？在她的时代，不列颠人因为她过上了安宁幸福的生活。
她让不列颠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守护了人民，而自己……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不列颠的国王却什么都没做到……
想着，阿尔托莉雅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黯淡了
“唉？saber，不要呀！千万不要拿自己和贞德相比！这对心脏不好！”
听切嗣说过，自从贞德以后，欧洲曾经有很多优秀君主和领袖曾经自负与自己的功绩，在大业有成后不禁想拿来和贞德比比，可结果，都一个个丧失了傲气。
这些被贞德的战绩和事迹打的体无完肤的君主有——普鲁士的腓特烈二大帝，奥地利的柯雷莎王后，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法国的拿破仑，德意志帝国的威廉，英国的维多利亚。
虽然心里很佩服贞德没错，但爱丽斯菲尔并不打算让自己家阿尔托莉雅被贞德打击地失去信心。
毕竟呆毛狮子如果不傲娇了那就没萌点了……不对不对！应该说不骄傲的亚瑟王就没亮点了！
想着一会切嗣带着伊利亚回来要是看到一个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击地无地自容黯淡无光的saber爱丽斯菲尔只觉得自己马上要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