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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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潇洒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冯瑶儿急忙起身，“表姐，还有宋哥你们吃，那我也先走了。”说完径直朝着胡图追了出去。
“你去哪？你等等我，学长！”
胡图微微有些诧异，“自然是去吃饭咯，你不在里面陪他们？”
冯瑶儿调皮一笑，“被学长你那么一说，我感觉有些吃不下去了，今天.....其实今天这个局与我有一定关系。”
“哦？”
“我打算追求你，我想着如果我约你，你很大可能不出来，就让我表姐给你打电话，以她的名义，只是没想到表姐会安排这么一出，我......我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的一切，很抱歉，给你造成了麻烦。”
“其实你不用说出来的，笑笑就过了，你说出来后，我估计里面的两个人现在都恨死你了，小心他们会找你麻烦。”
胡图笑得很自然，在这一刻，冯瑶儿才发现，这个自以为已经摸透了的学长，笑起来真的很温暖，也很自然，很温厚，比之前多了几分自信与从容，也唯有在现在，冯瑶儿才发现，这样的人才真实，才能令人安心。
“解释清楚了，不回去么？”
“不了，他们的饭局我也插不上话，就让他们吃吧，我跟你去吃能填饱肚子的那种，我请客！”冯瑶儿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忘掉了原本的那份纯真，在胡图面前她不需要心机，更不需要虚假，只需要自然真实。
“二爷，那不是你们的饭局么？怎么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了拓跋野的声音，胡图转过身，却是这两兄妹也下了楼。
“你们不在里面吃了？”
“太慢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二爷你没在，我不可能跟小韵拼酒吧。我看你还没吃饭，走去哪吃？如果要再回去的话，我们直接上二楼包间。”
“风味大排档？”
“正有此意！”
待在三鲜斋的三人一时间有些沉闷，正主儿走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一顿饭吃得各自郁闷，宋刚在紧张与患得患失之中吃下了这一顿饭。各自分道扬镳，马明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回到了酒店，目光阴沉。
上了车，宋刚立马就怒喝出声：“你那表妹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马明对我来说多重要？我需要马明的那笔钱，只要那笔钱到位，我就能彻底垄断整个L市两大片区的KTV行业，之前你不说得好好的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傅灵慧低着头，有些畏惧的看了宋刚一眼，她的一切都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吃的、住的、乃至穿的用的，心中早就没了那份心，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眼前这个男人，让她重新回去工作，每个月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那种生活，她再也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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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用的，只有自己短暂的青春几年，用身体拴住面前的金主。哪怕是她知道，马明不是好东西，对她表妹只有欲望，也义无反顾的要将她推进去，因为这样，自己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占些位置，有些用处。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之前不是这样子的，我还打听到，她跟她公司之前的人事部一个小喽啰都能混到一起去，那种货色比之胡图是强了些，但根本无法与马少相提并论，我以为她见了马少这样的才俊应该第一时间就投怀送抱了。”
“你以为你以为......臭婊子，就因为你的事情，坏了老子的好事！”宋刚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傅灵慧脸上。
他需要发泄，启动了车子，蛮横的一把揪过傅灵慧的头发，摁在胯下。
女人很懂事，嗯，至少现在她会的，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熟练的拉开拉链，掏出一物，吞入口中，对于男人在自己胸前的暴力却不敢说一句不是，只有忍着。
这时候，电话响了，却是马明打过来的。
宋刚收拾了心情，接通了电话，“马少啊！实在不好意思，今晚这事儿。”
那边的马明语气很轻松，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儿生气，“宋兄客气了，一个女人而已，不过别说，身材的确不错，跟你身边的傅灵慧有得一拼，我都有些心动了，这两姐妹还是挺像的，宋兄好福气了。”
宋刚一听，这狗日的话里有话啊。
语气上却是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马少觉得灵慧如何？”
“很好！”
“其实灵慧对马少也是芳心暗许，这不？出了门就让我带她过来找你呢。”够直白了吧？宋刚微眯着眼，感觉到下方的女人似乎停顿了下来，扯了扯她的头发，就像是摁动了开关一样，女子立刻动了起来。
“那怎么行？她是宋兄的，君子不夺人所好，我马明不是那样的人，宋兄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马少能穿我的衣服，那可是我的福气不是？我们可是马上就到马少酒店楼下了，你不会让兄弟白跑一趟，避而不见吧？”
马明微微眯着眼，脸上浮现一道邪笑，“你看你，宋兄！你就是我亲兄弟，不如这样吧，今晚你们二人就别回去了，反正我这床够大！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了电话，宋刚目光里透出几分鄙夷，“原来这狗东西好这口，电话里你应该也听到了吧，起来吧，别唆了。”
傅灵慧抬起头，迷人的大眼睛里透着几分悔恨、害怕、担忧、迷茫。很复杂。
“知道怎么做了吧？今晚！”
“宋哥，不要，我是宋哥你的人啊，你不能这样。”
宋刚冷哼一声，“老子的人？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用在老子面前装清高，要是老子跟那胡图一个样，你还会是老子的人么？你不就看中老子的钱么？今天晚上你要是伺候好了，你想要的包包，车子，一件不少。你要是出了岔子，老子让你走不出L市。”
“懂了没？”
傅灵慧身子一抖，低下了头，“懂了！”
却说另一边，胡图四人在大排档里，点了几份吃的，相继坐定，冯瑶儿原本打算坐在胡图身边，就像是一种习惯一样，却没想到被秦韵抢了先，坐了下来，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与警惕，其实连秦韵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么做为了什么。
冯瑶儿示威似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坐在了胡图的另一边。
拓跋野摇头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吃过东西，叫来啤酒，两个男人开始拼酒，两女在一边倒酒助威。这个季节里，傍晚的大排档显得很热闹，多了些市井气，多了些人气。从六点半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
三箱啤酒下肚，两人多少都有些醉了，胡图迷糊着眼，话也多了几句。
“有句话怎....怎么来着？都是小.....小人物，说什么大话，活着就好了，到不了的地方，进不去的圈子，不用硬着头皮去挤，活的自在就行，违心的事情少去迎合，工作生活烦恼已经那么多了，焰火虽然更温暖，但说不得会将你自己弄得灰飞烟灭。”
“瑶儿啊，这是身为学长送你的话，你变了很多，我很高兴。”
说完了，胡图看向身边，却发现不知何时，两女已经坐到了一起，正在拼酒，身边七零八落的丢了差不多一箱多的啤酒瓶子。
东倒西斜，比拓跋他们两个还要醉。胡图强提精神，说实话，喝了三箱啤酒，他的确很迷糊了，但强提精神还是能做到的，拓跋的体质比胡图好些，酒量更大，但怎么说这两个女人自己都不方便搀扶。
胡图晃了晃脑袋，“得！白发挥了，浪费表情，难得说出两句这么有内涵的话，听的人还醉了。”
拓跋笑了笑，“二爷，走吧，回家，她们两个也喝的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你我酒劲上来撑不住就糟糕了。”
胡图点了点头，走过去正要拉两女，四条手臂就攀了上来，吊在胡图的两边，也不知道这两醉猫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通红着脸，却死活拉不开。
“老三，帮个忙，你表妹自己拎回去！”
拓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二爷，你觉得我拉的开么？你自己搞定，我走在你们后面，反正也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
两侧软玉温香，TNNN的，胡图现在真想说一句，“这特么手都没处放，不是屁股就是N的。”这辈子第一次有如此艳福。
香艳的旅程不短不长，也就那么七八分钟的时间，到了自己宅子里，拓跋早就借口醉酒溜了，秦韵拉都拉不下来，另一边的冯瑶儿差不多也是一个样子，就这么吊着，想上个厕所都不行，回到家中。
原本吊着的那股绳松了，酒劲上头，胡图也算是彻底的醉了，倒头就睡在床上。
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大被同眠，可惜若非某蔫头巴脑的玩意不争气，估计酒后逞凶，胡图还能从处男变成真正的男人。
可惜现实就是他不行，那玩意比小拇指强不了多少，自然逞不了凶。
某座城市的另一边，女子在精致的阁楼里盯着直播间，从七点等到了晚上十点，那个惹人心痒痒的狗东西终究没有出现。
心中愤愤的想骂两句，这算怎么回事？还等着跟你偷师了，可你居然播了一晚上就消失了？与她一样的人不少，可惜最终没有等来他们想要等的人。
区别只是在于别人等的时候还顺便用这无聊的时间，看了下别人的直播，而她没有，就死盯着屏幕，生怕开播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在这一夜里，胡图口中的飞蛾扑火却真实发生在L市的那间酒店内，傅灵慧屈辱奉承，迎接着两个男人的暴戾，在这一刻，在现实面前，彻底的打碎了她原本内心仅有的一点羞耻，仅有的一点自尊。
曾几何时，听闻传言某某女生被包养，自己还会嗤之以鼻，并报以鄙视，疏远。可如今自己却走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又是如何一步步妥协，坠入深渊的。现在的自己，在宋刚面前，怕是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尊重。
两个男人睡了，她无心睡眠，浴室里的水开着，脑袋放在膝盖上，轻声抽泣。
“我终归是活成了自己所憎恶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