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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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当然不是！我们他妈的才不是要吃你们的虾！”高石从水牛车上跳下来，踏在石板上摘掉墨镜睁大眼叫道。
晨间雾气缭绕林中。大半个松林伐木场被一条从鲸鱼湖中开引过来的河道包围着。木栅栏里，大伐木场像是一大堆粗厚木板缩挤在一块儿的村子。居民们都住在自己简陋的木板屋里，他们大多是后来来到这里的伐木工人，打算赚到钱后就回去。松木场里没有女人，这样简答粗暴的重活不需要女人，所以破木板房里不会有多余的装饰。
这里有足够的木板来做木桶，但是缺少的是桶装的烈酒。当然有女人更好，但是波布城的女士们不愿来此赚钱。除了伐木仓库，生产生活所需的能源和食物机械叉车，运木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谷源油罐就在伐木仓库的后面，一个简易地只能挡雨的雨篷下面。谷源发动机与木屋上的总开关相连接。十几条电皮线从总阀后面接出来，凌乱地堆放在地上，通往一个个木板加工机器。从前白胖子也在那里把怪物们加工成一个个零件。
伐木场中最高的一栋木板屋，是一堆厚木板叠堆起来的三层木屋，看似十分柔软。扶梯沿着屋檐外盘绕，最上面是个没有护栏的阳台。每次白胖子午睡过后走下来时，每一块木板都快要散架了。可是三年了伐木工们依然没等到它倒下来。最早来到密林的，是一支受巨额资金资助的探险队伍。他们的目标是寻找一种能源催化剂。这支队伍装备精良，领头的是个十分厉害的佣兵。他们拥有重型开道车，钻地挖掘车，火炮战车以及防御武器。但是树林里许多未知生物和是不是周期性到来的巨兽海上制约了他们的进程。开拓者们至少有一半人丢了性命，还有部分人逃了回去。后来有人发现了更好的催化剂，于是大财团停止了出资，不再支持维持这个巨大成本的催化剂开采。只有部分人留下来当了伐木工人在这里工作。他们的木材通常都能在波布城卖到好价钱。
莫飞高石和卢走上三层木屋，伐木工们不在意外来者。三层的木屋门外走廊，放着一张凉椅，凉椅边架设着两把远程机枪和一个望远筒。自从白胖子来到这里以后，松木场都是安全的。他的机枪不知是对着外来者还是圈里的人。高石推开木门，屋里悬挂着许多摇曳的挂件：被砍下来的兽骨龙耳朵，玩具店的卡通兔子，左转轮手枪。而正对着们的墙壁上，放着竖下来一排五把重锤v猎枪，mk冲锋枪以及附带冷却液导管的元素添加液武器枪。
年轻人懒散地睡在睡椅中，赤脚搁在桌子上。见有人进来，他抬头，透过左轮枪的扳机扣里看过来。他只是个颚骨尖长的年轻人，并不是人人畏惧的白胖子。
“我们，我们需要向您借两车谷源油。”高石确定没有枪口对着自己，没有危险后，开门问道。
“可以。”年轻人摸着下巴，低头考虑了片刻。
“谢谢。”年轻人的爽快让高石有点意外。
“谷币，双倍。”他翻动两个手指示意道。
“当，当然，我们会支付给您，双倍。”果然还是没有意外发生，高石在心里默默算了一遍双倍市价，心中暗骂这年轻人真是黑心。双倍市价的两车谷源油足够支付他的薪金了！
“双倍。”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他站起来，拿起身后的步枪。莫飞看到那把步枪的枪柄上，镌刻着个性的一个蓝色“風”字。高石和卢猛得举起手后退一步，以为这家伙不仅黑心，还要杀人灭口。
“我跟你们一起走，直到你们支付我应得的谷币为止。”他站了起来，比高石高出半个头，身材手臂修长。
“成交！”高石不知道白胖子去哪了，不过相比之下，目前他还是更乐意和这个年轻人做交易。
“我能多嘴问一句吗，你是谁？”
“你果然多嘴，”年轻人第一个提着枪走出来，高石与莫飞，卢跟着他身后。“我叫程风。”
“程风？那么你现在就是松木场的主人对吗？”
“你最好别这么说，虽然白胖子去了海上城。不过要让他听到有人对代管松木场的人说这样的话，暴躁的胖子一定会把你的脖子拧下来。”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你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所以我想知道我们的生意谈得是否牢固。我只是来买些谷源油去的，才不管他妈的是谁卖给我的。只要肯卖给我就好。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或者胖子......”
“你的表述已经足够啰嗦了车夫。你付钱，然后带走你应得的，就这样。”
“啊？嗯。”高石被尴尬地打断了。莫飞在后面捂嘴偷笑。
程风拔下谷源罐导管，为高石带来的几个油桶冲满谷源。伐木工卡其操纵着伐木起重车开来。伐木车的车前是个口收缩的锯木电锯轮，车控室两边是可控制的机械力臂，用于抓取树木。
“喂，程风！你把谷源给了他们，我们怎么办！你打算让我整夜都烧木头度过？我的车怎么办！”卡其不满地跳出来，他的伐木车同样也需要高效谷源油来维持动力运行。
“一桶八千谷币，一共是九万六千，不装满的也算做一桶。”程风未理会驾车的伐木工，板着指头计算。
“哎，”高石心痛地叹了口气，在平常的箭鱼市场上，每桶谷源油只卖三千多谷币上下，只是眼前这个情况也不是高石说的算，他没法和代理人还价，他担心和这个干练的代理人商量会越暴露自己在他面前的智商。不过高石最担心的是，到时候大拳头一定会因此克扣他的薪金。
“这剩下的足够松木场用到下周。下周谷源补给车就回来了。卡其你去告诉大家，这笔钱人人有份。”
“呀哈哈哈哈，明白了！”卡其大笑哼着歌走了，这个机灵鬼自然不可能会告诉“每一个人”。
“你真会得人心啊。”莫飞盖上金属的重桶油盖子。“财散人聚。”程风看着车夫们搬运完谷源，“尤其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想好维持好局面就得动点歪脑筋才好，大家不会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