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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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亚诺沉默了一会，想了个办法，他对老太婆说道：
“老奶奶，我胃口有些小，吃不了这么多，我分一些给你吧。”
说完也不等她如何，便立即将碗里的蔬菜浆糊倒了一些到她碗里。
老太婆见此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她拿出两个自己做的木质汤匙，然后分给亚诺一个。
亚诺拿到汤匙后没有急着吃，只是装模作样地在碗里划着，他用眼睛的余光注意着老太婆。见她拿着汤匙，在木碗里用力地搅拌了几次，然后舀了一勺到嘴里去，亚诺才放心地开始吃。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吃东西的声音响起，显得有些安静。亚诺现在的心跳仍是很快，因为门口的三只鸭子还在看着他。
虽然感觉有些怪异，但亚诺觉得这顿蔬菜浆糊还挺好吃的，一碗吃完还没吃饱。
饭后老太婆拿着两人的木碗和木汤匙去冲洗。
“小伙子，你是准备去玫瑰小镇吧”老太婆一边清洗着木碗和汤匙，一边询问亚诺。
亚诺不知道玫瑰小镇是哪里，大概是先前老农夫所指的那个地方吧。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能不能帮我老太婆一个忙”老太婆请求道，那苍老虚弱的声音很容易让心地善良的人答应她。
“什么忙”亚诺没有立刻答应或者拒绝。
“帮我抓一只火焰蜘蛛。”老太婆洗完木碗和汤匙，将它们整齐的放入一个小柜子里，然后坐在亚诺的对面。
“抱歉，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火焰蜘蛛。”亚诺语气快速地回答道。他是想让老太婆明白他的拒绝之意，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听说过火焰蜘蛛。
“哦，孩子，这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火焰蜘蛛，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浑身覆盖着火焰，能够喷出一种带着高温的炽热蛛丝。在玫瑰小镇附近有一个洞窟，你可以在那里找到它们。”
“那么这火焰蜘蛛应该很危险，或许你应该去找一个强壮的战士来帮你抓，而不是找我这个瘦弱的小个子。”亚诺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
“哼，不要跟我说战士，那些个战士虽然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壮，可尽是一些样子货，连火焰蜘蛛洞窟的高温他们都承受不了，更别说抓到火焰蜘蛛了。”老太太提到战士的时候颇为气愤和不屑。
亚诺猜测，估计她以前确实是找了些战士去抓火焰蜘蛛，可是都没有抓到。这也证明了火焰蜘蛛的危险。
“那么我就更无能为力了不是吗”亚诺说道。
“不，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法师，你可以使用法术，轻而易举地抓到火焰蜘蛛。”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亚诺。
亚诺心想：“被发现了吗”
他又道：“可是法师也有强弱之分，我只是一个初学者，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承受得了火焰蜘蛛洞窟的高温呢”
老太婆不再说话，貌似在沉思——可能是她觉得亚诺说的话有些道理。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大约巴掌大小。她将它递到亚诺面前。
“这是‘水元素护盾’的法术模型，你将它学会后，完全可以无视火焰蜘蛛洞窟的高温。”她说道，“当然，这就算做是我给你的报酬了。”
亚诺拿在手上看了看，只见上面记录了各种扭曲玄奥的法术符文，以及构建法术模型的方法。但是亚诺还是不想答应她，虽然收获与风险并存，但是风险明显大于收获。
“抱歉，我还是不想帮你。”亚诺将羊皮纸递回去。
“小伙子，我要你去抓火焰蜘蛛也是迫不得已啊。”老太婆道，“你看，寒冬将至，我这一大把年纪怕是熬不过去。我年轻的时候曾做过一个实验，我让火焰蜘蛛的丝不再炽热，只是很温暖，我可以用它做成一件衣服，这样我就能挺过这次寒冬了。”
老太太苦苦哀求道：“所以请你帮帮我好吗，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这老太婆在寒冬来临后冻死吧”
“抱歉，我不能帮你。”亚诺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他想：这个丑陋的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吧。
老太婆的眼神有些阴沉起来，她已经被这个小子消耗得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哼，大毛！”
门口站着的三只鸭子的其中一只闻声跳了出来，它大叫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声音异常刺耳。
亚诺立即死死地捂住耳朵，可还是感觉有些承受不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脑袋嗡嗡作响，耳朵里一阵刺痛。
然后脚下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相比于亚诺的狼狈，那老太太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大的声音，仿佛完全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过了好一会儿，亚诺才缓过来，他扶着椅子站起来，嘴里喘着气，说道：“好了，我答应你。”
他将羊皮纸拿在手上，捂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转身就朝门外走去。他心里已经决定，不会去什么玫瑰小镇了，直接往别的地方去，看这老太婆如何找到他。
“等一下，”老太婆喊道，她脸上又恢复了慈祥的笑容。她说，“年轻人性子不要那么急躁嘛，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你还有什么事”亚诺站住。
“小伙子，你不要记恨我，我也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她说道，“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腿脚不好，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了。”
她又说：“所以啊，你在寒冬之前必须要送来，你可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啊。要知道你刚才吃了我的食物，这食物里可是加了不少佐料呢，不是给你白吃的。”
“嘿嘿。”她那皱巴巴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她说道，“你要是不来的话，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亚诺闻言心中一沉，他想：“还是被下毒了吗。”他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