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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遇到了一件好笑的事。”秦木然抬起头，如水般清透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微光。
莫羽的头抵着秦木然的脑袋：“哦”
“说来听听。”
“还记得两年前，我妈出事你来接我的那天吗”秦木然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往哪方面诱导。
莫羽顺着她的头：“记得，怎会不记得。”
“就是那天带头的那个人……”秦木然与之对上，像是在确认些什么：“他的脸，被人划伤了。”
“可笑的是，竟与我从前无意间撞过的一个人，伤的一模一样，不仅仅是位置，就连长短、形状，也无任何差别。”
对于莫羽，她从未怀疑过什么，可如今，却不得不怀疑。
凑巧，太过于凑巧。
在见到高凡的第一面，她隐隐有种直觉。
前世，高凡的脸因她所伤，莫羽动的手，今生，高凡的脸仍旧伤了，还伤在同一位置，莫羽又因她而见过他……这又怎能不让她联想。
难不成……他跟她一样，也是重生回来的。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秦木然的心脏就像坐火箭似的停不下来。
“你说的可是高家的高凡”莫羽低笑一声，无一丝波动。
秦木然激动的心一停，既而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听说过，是被仇家寻仇。”莫羽愈发的风轻云淡：“不过，他那样的人，被人打死也不为过。”
话到最后，已然透出股狠厉。
秦木然看不出什么，只道自己真是多想了：“是啊，打死，也不为过。”
“不说这个了，阿羽，天色晚了，快回去吧，不然莫爷爷要担心了。”
莫羽看了她一眼，旋即俯身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这才放下：“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嗯，到了那边记得报个平安。”秦木然反口嘱咐一句，却让莫羽觉得恍若隔世。
不过，他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他的一个举动，就能猜想到这么多，近而试探他。
“好。”莫羽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阿然，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会等，等我找到制服高家的证据，我再将一切，告知你。
……
次日，教学楼外。
她可不管是故意还是有意，秦木然无视等在台阶上的人，从他的身边跨了过去。
“喂。”高凡等了一早上，可不是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去的。
秦木然没搭理他，脚步未停。
“我说，给我停下！”接二连三被甩面子的高凡也忍不住生气起来。
秦木然将目光移到别处，像是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好狗不挡道，挡道的，不是好狗。”
“噗。”
听着这拐着弯骂人的话，终究是有人笑出了声。
高凡一个利眼扫过去，陈天便上前打了那人几巴掌，直到把手打肿了，才恶声恶气的叫人滚。
几乎是声音刚落下，一道如寒潭般的声音徐徐传来：“哟，还没进门就能看场大戏。”
“高凡，你也不管管你家的狗”
“还是说，这主人连咬人的狗都看不住了”
高凡的脸如同吃苍蝇般的难受，只听这声音，他就知道是谁：“宋小小，不关你的事儿，你他妈少管。”
“什么时候起，你都食人间烟火了，什么人都管。”
宋小小可不管高凡话中的讽刺，冷声道：“要是我，今天就管定这事儿呢”
高凡一噎，凶狠的视线如实质般落在宋小小的身上，好似下一秒，就能将她活吞了似的。
可暴风雨并没有来，他却是笑出了声，对着秦木然道：“没想到，你这丫头还能有这种本事，连宋小小都愿意保你。”
“怎么办，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撂完这句话，高凡带着陈天走了。
宋小小莫名松了口气，还真有些担心这高凡不管不顾：“我说，你这招人的体质，可跟我有的一拼。”
“怕就怕，他不会就此消停。”
她可没错过高凡眼中的志在必得。
秦木然逐渐陷入沉思，还真把这事儿考虑进去了。
高凡对她有多疯狂，在上一世已经见识过了，她可不认为，这三言两语，能打消他对她的执念。
不过，现如今阿羽走了，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一举将高凡扳倒呢
这个答案，直到一周后的下午，有了结论。
接近一个礼拜，高凡缠着秦木然的消息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就连老师都忍不住探访了秦木然，话里话外，更是不想她因此走了歪路……毕竟高凡的身份就足以让人攀附，而他的劣性，也足以让认识他的人所摇头。
这些年里，他什么样的事儿没干过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人摇头摆尾。
实在……不是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秦木然失笑，几乎是再三保证才送走了老师。
“我说，真不要我帮忙”这些日子里，宋小小跟秦木然的关系俨然有所上升，当她主动提出帮忙，却遭到了秦木然的拒绝。
今日的她与之前别无二样，还是摇头拒绝了。
只因她清楚的知道，高凡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人，要真被他记恨上，宋、高两家的生意可就真的不复以往。
宋小小如意料中的点了点头，既而将书包甩在自己的肩头：“你啊，真是个倔脾气。”
“有事吱声。”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木然远远的朝着宋小小离去的方向道了声谢，这才收拾了书包往下走着。
“要我说啊，你从了高凡不就是以他的身份能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唐忧云拨弄着手指，高高在上的语气实在令人发指。
在她知道秦木然被高凡看上的时候，笑的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被高凡这样形同地痞的人看上了，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脱身的。
势必，会扒下一层皮。
而她，等着她被扒皮的那一天，等着，她被莫家丢弃的那一天。
到必要时，她还会推上一把，莫羽，终将会是属于她的。
秦木然就在这通臆想中回了头，眼中像是藏了冰：“若你想从，我不介意将你给过一个馒头的事泄露给他。”
“我相信，你就算没能跟莫家结亲，跟高家，在你那个爸爸的眼里，也是不错的。”
丢下这句话，秦木然也不管唐忧云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就这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