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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雷电交加。
木易撑着彩虹伞跟着李阿姨往大众车走去。
豆大的雨点还是冷冷的贱到了木易身上。
李阿姨坐进车里发动车子,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杨小姐,车子的引擎好像进水了,要不你今晚先在这里睡一晚吧,别墅里那么多房间,先生不会发现的。”
李阿姨对着雨幕里的女人喊道。
“不麻烦了,我网上约车就行。”木易撑着伞,站在瓢泼大雨中,手机上显示最近的一辆车都要一个小时开外才能赶过来。
“杨小姐……”李阿姨还想再劝到,就被木易打断了。
“李阿姨,谢谢你,但是我想回家。”木易婉拒了李阿姨的好意。
别墅的二楼漆黑一片,但是要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窗帘后面的小红点。
木易看着手里的屏幕慢慢暗了下去,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双臂,太冷了,上齿和下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半小时后,木易看着手机上的小黑点竟然离自己原来越远。
颤颤巍巍的点开了司机的电话。
“喂,你好,为什么您现在的位置离我原来越远呢”木易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在了雨幕里。
“对不起,女士。请您取消订单吧。现在雨势越来越大,都已经完全看不清道路了。而且佘山公路是环海公路,雨天行车太危险了……”
司机实话实说,再说佘山公路最近几年出现的事故也不少,他可不敢把命豁出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雨势越发大了起来,就像一盆一盆的水泼到木易的伞面上一般,木易感觉自己都快了要撑不住伞了。
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全部贴在肌肤上,后背也火辣辣的疼……
就在木易感觉觉得自己快了要站不住了的时候。
突然木易感觉有一团温暖包裹住了自己。
“回别墅。”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
“我要回家。”木易冷颤着说出四个字。
男人怔了一会,很快就拉着女人走到了自己的车前。
把女人胡乱的塞进了车里,自己也坐进了驾驶座。
“嘶……好疼……”木易被牧克粗鲁的推了一下,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疼到快了要麻木了。
牧克还是忍不住关心木易的冲动:“怎么了”
木易没有回答,别过头看向车外。
血水活着雨水已经渗透了木易后背上的衬衫。
牧克撩起木易后背上的衣服,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木易也没有力气和他吵架,一副爱怎么样就怎样的软瘫瘫的样子……
但是她能感受到衣服每被抬起一寸都很痛。
当牧克看到她后背一大片的擦伤,上面似还有些没有清理过的碎玻璃渣,很小很小的颗粒,嵌入了肌肤,已经发了炎,有溃脓的迹象,有的起了水泡,此刻也被弄破了,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一定是因为刚刚自己把她推到了玻璃工艺品上了的缘故,那个工艺品是在一次环保公益上竞拍得来的,使用废弃的玻璃渣经过粘合做出的方块。
“你怎么不早说?!”牧克气恼的冲着她吼。
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吗!
“我敢说吗你刚刚明明火气那么大。”木易不知道是因为被牧克吼还是因为后背疼竟然抽噎了起来。
“我看看伤到哪了?”牧克的心脏随着她的眼泪而被重击,不自觉放软了声调。
可他才一碰到木易,木易就拍开了他的手背:“别碰我!”
牧克被她这么抗拒,语气冷下来:“你是要我把你扔进大雨里才乖乖听话是不是”
木易一下子咬紧腮帮。
他又威胁她!
木易没有再说话,下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
把眼泪一颗颗忍回去,依旧面朝着车门,看不到他的表情,反唇相讥:“我觉得在大雨里都比在你身边好。”
牧克猝然捏紧了拳,可是一想到女人后背的伤,攥紧的五指慢慢松开,他随便扯了一件车载毛毯给她裹着。
“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杨二妮!你非要跟我唱反调?”
车子在雨夜里疾驰,杨二妮的心脏都快了要蹦出来了。
因为前挡风玻璃上全都是水,根本就看不清路和路上的车辆。
眼角余光去瞧驾驶座上的男人。
他似乎很着急,不停地加速,油门被踩到了底,木易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不愿意和牧克说话。
男人身下的西裤全部湿了,西裤的颜色不是那种纯黑的,所以水渍蔓延开,会有一圈痕迹。
总之,很狼狈。
木易眼神闪烁着纠结和复杂。
再次停车时,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牧克不敢抱她,怕再扯动伤口,只能让她自己往里走。
牧克浑身上下很是狼狈,发梢似还在滴水。
大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排队挂号。
“太慢了,我们直接去找医生。”说完,牧克还真的就要拉木易走。
木易忙摁住他的手:“你别闹了,排队就好,也没几个人。”
因为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是有些疼,睫羽轻颤,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听在牧克耳朵里,反而像带着撒娇的意味。
牧克和她对视了眼,最终败下阵来。
他扶着她在外面的长椅上坐着:“我去挂号。”
“嗯。”木易看着他去挂号窗的步伐踏得很快,抿了抿唇。
她深深地望着他的背影,觉得画面显得太不真实了。
牧克挂完号回来,就陪着木易在外面等。
两人一时间也没说什么话。
牧克的视线掠过宁汐惨白的脸颊,猛地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这……太慢了……”
进了诊室后,牧克削薄的唇紧抿,一双鹰隼般的厉眸直直盯着女医生,宛若一汪幽深的寒潭,叫人心惊。
纯白色的病床上,映衬着木易愈发显目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女医生仔细地将那些还嵌在肌肤里的碎小玻璃渣挑出来,又做消毒包扎。
牧克的大手紧张的拉上了木易的小手。
感觉到她掌心的湿润,掌心滑滑腻腻的,但他一直没有松开。
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手,纤长而又骨节分明,指甲的颜色都是诱人的粉,像晶莹的扇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