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人都是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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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原因，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坐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嫂子立即大大咧咧地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这位子是楚天特意留给你的，我可不敢雀占鸠巢。”
于向阳没想到嫂子会将这事声张出来，脸刹时红了。好在电影院里的灯光朦朦胧胧的，瞅得并不真切，好在人们都在各自忙着，并没注意到他们，否则于向阳真会被嫂子搞得不好意思得无地自容。
“我说向阳，人到一定年龄，谈恋爱是很正常的。楚天和你又不是不认识，有必要这样忸忸怩怩吗？”嫂子不依不饶，抓住这一机会，开始倚老卖老地开导她。
上次刚谈及这一话题，于向阳几乎不容分说，一口回绝了。这次她虽没松口答应，但态度明显缓和了，否则今晚她绝不会跟着一起来看电影。为此，对撺合小姑和康楚天的婚事，嫂子充满了信心。
如再不过去坐下，任凭嫂子絮絮不休地说个不停，当人家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一定会被人笑话，而且后排的观众因挡了他们的视线，无疑也会发出抗议。如此一来，她会更尴尬。尽管心里有诸多不愿意，于向阳还是硬着头皮，讪笑了一下，过去紧挨着康楚天坐下。
“楚天，这次向阳去总部学习之前，可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准备怎样安排？”嫂子凑过身去问。
“如果向阳有兴趣，明天我们就去山上打猎吧。”康楚天似乎早已拿定主意，说：“上个礼拜我就想去了，可是部里临时有事被耽搁了。”
“这主意不错，一天到晚都待在值班室里，腿脚都不灵活了。去打猎，正好可以去爬爬山，锻炼锻炼，呼吸呼吸野外的新鲜空气。向阳，你说对吗？”
嫂子说的正是于向阳心里所想的，她也就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去打猎也许挺好玩的。”
“那自然，如果运气好的话，碰到野猪，那就更有趣了。”康楚天兴致勃勃地说。
“危不危险？”于向阳好奇地问，“如果一枪打不死，也许它会冲过来报复。”
“这不用担心，我的枪法是一流的，一枪打不倒，第二枪它就逃不脱了。”
“你不会是吹的吧？”嫂子有点不相信，“只怕到时候惊慌失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种情况，发生在别人那里或许不奇怪，对我来说绝不可能。就是不用枪，我也照样可以徒手活捉了它。”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像武松一样？”
康楚天一点也不谦虚，大言不惭地说：“咱是谁？特种兵出身，没有两下子，能搞保卫工作吗？”
“向阳也是特种兵。”
“她们的特种和我们的特种是两个概念，她们拿的是笔，我们拿的是真正的枪与匕首。”
“那就说定了，明天带向阳一起去。”嫂子念念不忘的就是将小姑跟康楚天扯在一起。
“只要向阳想去，我求之不得，正好可以给我当助手。”
“我可什么都不会。”于向阳已经心动，对这一提议，并没反对。
“一切有我，用不着你做什么。”
“嫂子，你也一道去吧。打猎人多了才有趣。”于向阳忙相邀嫂子。
“我就不去了，对这些我可没一点兴趣。”嫂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推辞道。
“去时，需要带些什么东西？”于向阳问。
“不用，枪和吃的，我都会替你准备好的。”
“那就好，说定了，我在家里等你。”
“没问题，到时我开车来接你。”
一旦有了共同语言，两人的话不觉多了起来。
“向阳，平时在部队里，遇到节假日，你都有些什么安排？”
“你又不是没下过部队，除了上街和睡懒觉，还能有什么？”
“每次如此，不感到空虚无聊吗？”
“部队就这个样子，有什么办法？”
“等你学习回来，如果有兴趣，我送你一支猎枪。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没事做了。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爬爬山，打打猎。”
于向阳本想说亏他想得出来，一个女孩子背着枪去荒山野岭，像什么话？但转念一想，这主意似乎不错。只要有了猎枪，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相邀戎建华去山上打猎，再也不用藏藏掖掖，躲躲闪闪。有了正当的理由，相信部队里的其他战友也会习以为常，不会再指指点点。
“要送就多送一把给我。”想到这，于向阳脱口而出。
“要两枝干吗？一支就够你忙的了。”
“凡事讲究成双搭对。”于向阳不是傻子，她可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康楚天。
“行，别说两支，就是你想多要几支也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口，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没办法替你摘下来，其它的我一概答应你，满足你。”康楚天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立即豪气冲天地说。
“少了不行，多了我也不要，两支不多不少，刚好。”
“一言为定，到时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个人的军火库，要什么，有什么，一切由你挑。”
望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于向阳和康楚天，嫂子在一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自己的这一安排，充满了欣赏与得意。
这时，影片开始放映，大家也就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于向阳还没起床，康楚天就开着吉普车来接她了。
“这么早就去？”于向阳草草地洗漱了一下，来不及吃早餐，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不早点去不行，爬山下山，要赶很多的路。”康楚天一副猎人的打扮，待于向阳坐上车来，便一踩油门，车子立即像箭般窜了出去。
“拜托你开慢一点。”于向阳不得不提醒。
“你就放心大胆地坐着吧，有我为你保驾护航，你还怕什么？”康楚天不但没减缓车速，反而加大了油门。
“你还是别逞能，这不是闹着玩的，不要零点一秒，就会要了你我的生命。”
“没想到于司令员南征北战，叱咜风云了一辈子，他的女儿竟会这样胆小如鼠。”
“我可不想成为你逞能的殉葬品。”
“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在骂我吗？在司令部我的车技可是数一数二的。”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让你将车子开慢一点？”于向阳再次大声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