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惊艳四座，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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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想好要为朕表演什么了吗”宸泽帝问道。
这个问题，宸泽帝还没来的时候，她的答案是写一行字，因为快捷方便；可是现在皇上、太子都来齐了，那就不能这么敷衍了。
“臣妾记得青梧姑娘与周家姑娘是同窗”贵妃忽的开口，意味深长。
王青梧与周舟同为七公主伴读，结果王家姑娘才女之名广为人知，周家的这位，好像透明人儿一样。
听到贵妃的话，德妃心情大好，要知道她特地点周舟的名字就是听闻周家的这个伴读身无所长，想看梅贤妃出糗。
“臣妾记得，青梧姑娘是太傅家的孩子”淑妃第二次开口，好像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无形中又帮了周舟一次。
太傅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对待后辈，无论男女，皆严苛教导，无论是王青梧还是王宇桐，都有才名。
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寻常人都不会与之比较。
果然，听了淑妃的话，宸泽帝看向周舟的目光更加慈善了，“小丫头，无需太大压力，世间人多为众人，少有能与其相争。”
“谢陛下教导，臣女想好作何节目了。”周舟抬眸望向宸泽帝，眼底仿佛有星辰流淌，神秘而坚毅。
宸泽帝微微一怔，心说：看来周家之女并非籍籍无名之辈。
“哦”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期待，“不知是何节目”
“臣女愚钝，这数十年来对音律之物都无所通，”周舟躬身回答，“只对奕术有些许研究。”
擅谋者，必擅弈。
但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周舟会为难自己，要知道音律之事还可以睁眼说瞎话，也就是硬夸，对弈之术的输赢可是明晃晃就能看出来的。
再者，在场可是有小棋圣之称的傅暻川，要是圣上点了他与周舟对弈，那周家的笑话今日是看定了。
果真如众人所料，宸泽帝点了傅暻川的名字。
梅贤妃的心头也跟着紧了一下，心中对宸泽帝的决定有些许不满——怕不是你也想看我的笑话
宸泽帝下令，宫人们手脚利落，端来棋盘桌椅，又弄来一个大棋盘立在正中央，届时周舟、傅暻川在小棋盘那边下，自有太监会一对一地在大棋盘之处落子。
两个人在棋盘前站定，互相行礼，誉为以礼当先，互相谦让。
傅暻川年少成名，又负盛名多年，见周舟年纪轻轻，还是一届女流之辈，难免轻视，言辞颇傲，“姑娘，在下不会留手，届时你可莫哭鼻子。”
比起他的桀骜，周舟面容平静，心境坦然，“受教了，傅公子请。”
傅暻川被周舟这样态度噎了一下，感觉自己刚刚用力地挥出一拳，结果打在棉花上。
他心中暗道：届时一定要她好看！
猜大小，周舟猜中，执黑先行。
最开始，两个人落子的速度都很缓慢，都在互相试探，怎料一盏茶时间结束后，周舟落子速度越来越快，激得傅暻川也跟着下快了不少。
对弈的声音在棋盘上响起，好似音律，激昂动魄；又如战场，刀光剑影之间，直取敌方首级。
围棋对弈，高手过招，四周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一方沉着冷静地应对攻击，另一方不紧不慢地追赶，双方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已求一剑封喉。
两个太监已经无法满足他们落子的速度，都有些手忙脚乱，如此场面，实在是影响他人观战。
宸泽帝挥手叫自己身边的大太监也过去帮忙，三个人相互配合，才将局面恢复之前的井然有序。
因为双方打得热火朝天，致力于给对方挖坑，不擅对弈者，好比楚皇后，已经头疼得移开了目光；而擅棋者，就如宸泽帝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暻川落子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周舟依旧步步紧逼，每次对方一落子，她就跟着落子，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在那里落子一样。
傅暻川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脸上之前的轻松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恐惧与震惊。
终于，随着周舟最后一子落定，傅暻川早已汗水淋漓，后背的衣裳被汗水浸湿。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我输了。”
周舟缓缓起身，拱手道：“傅公子，承认了。”
看她仍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傅暻川到底还是忍不住，恨声开口，“你可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经历的挫折太少了，不过是输掉一局，就气急败坏。
周舟站直身子，俯视仍旧坐在椅子上的傅暻川，眼中尽是怜悯。
傅暻川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周舟点头。
“你说什么”傅暻川听到周舟波澜不惊的语气，心中翻涌的气顿时歇了火。
“我说，确实预料到你会输。”周舟回答。
被人如此瞧不起，傅暻川咬牙，正欲反驳，又听周舟说道，“你轻敌了。”
短短四个字，叫傅暻川如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椅子上。
如此场面，出乎在场绝大部分人的预料，都定定地看着，难以置信——傅暻川居然输给了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当然，他们不会怀疑傅暻川的能力，所以周家八姑娘恐怕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平庸之徒。
“好，好，好！”宸泽帝率先拍案叫绝，“周家的女儿果真不错，既有端淑之贤，又有独檀之才，难怪你姑母总在我耳边提起你。”
梅贤妃：“……。”
除去前几日在宸泽帝面前提了一下周舟的名字，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提过。
听到宸泽帝的夸赞，在场有适婚儿子的当家主母也都审视起周舟来。
而德妃的笑容就僵硬多了——她是想看梅贤妃的笑话的，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叫周家女出了风头。
周舟神情依旧，“多谢陛下赞赏，姑母待臣女确实不错，臣女一直铭记于心。”
会说话，有眼见，宸泽帝越看周舟越满意：莫说她做老五媳妇，就是太子妃也是当得的。
所以说，这门婚事，除了当事人不知情加不愿意，父母双方都满意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