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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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信天瓮接到了金花堂主张清全的飞鸽传书，心里大为震惊，能在太白山之巅击败家师卢真子的翠华五鬼，在一场毫不起眼的冲突中就被李如风几乎斩杀殆尽，换谁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剩下一个，自己怎么也得查清楚事实真相。

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圭峰山五鬼名义上隶属碧云宫指挥，财权事权人权由碧云宫说了算，但是这几个人可不是说消失就消失的善茬，这几个人行踪不定，受神秘人直接动用的情况更多，可以说他们就是神秘人物的心腹，现在四死一伤，不亲自去长安暗中排查，弄清个中原委，在神秘人哪里就不会讨到任何好处。

弄个大家都没有好处的话，碧云宫还存活得下去吗

于是信天翁按照老规矩，先用神火掌把密写信息烧掉，再写好善后安排，上面着重强调，在碧云宫派出人手查清真相之前，圭峰山四鬼的尸体暂时由长安县金花堂收殓，等碧云宫派人来接回宫去厚葬。

信天翁同时指示张清全暗中排查是不是“翠华灵狐”跟他们兄弟几人的死亡有关。一切保密，绝不让司徒康起了疑心。

司徒康本是登徒浪子，最喜好的就是肤白貌美的女人，在张清全的安排下，被红莺苑众仙娥侍候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了，很快就把兄弟们的死抛诸脑后，他认为以后碧云宫一定还要用到他，自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信天翁把碧云宫诸事交给牡丹仙姬以后，带上三湘袖箭彭羡和魅影山姬前往长安。

这天，翠华灵狐司徒康在长安县的锦绣街闲逛，忽然感到有人在盯梢自己，司徒康反侦查经验极为老到，虽然他无法判断对手到底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但是小心能驶万年船，预防比什么都重要啊。人在江湖，一个疏忽，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司徒康佯装在街上买东西，他走了几处地摊，装作对物体很感兴趣，看了问了，结果最后只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酒葫芦，就打算回金花堂了。

到得一个人烟不多的巷口，司徒康决定主动出击，先发制人。

他走出巷口，走到一户百姓家门前，先慢慢地在那家门口周围转悠，吸引跟踪人的注意。

司徒康知道这样耗下去，在后面跟踪的人绝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司徒康假意去找自己在长安定居的亲戚，就上前去敲开了那户人家的房门。

主人正在屋里为久出不归的爱女忧心如焚，听到敲门声喜出望外，一定是女儿回来了。打开房门，一看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觉得非常诧异，就问起了司徒康的来访理由。

司徒康对户主提出的问题，都解释得很合理，主人就把他请进了屋里。

碧云宫二密探远远地跟在司徒康后面，他们也不知道司徒康怎么就会认识这家人，怎么那么快就被请进了屋里。

但是碧云宫的暗探也不是轻易就会放手的人，他两一合计，决定去看一下司徒康到底在户主家里做些什么。两人施展轻功，纵上那家屋顶。

两人轻手轻脚地揭开了主人客房顶上的屋瓦，屏住呼吸，仔细听屋内的人在说些什么话。

司徒康早听到了屋顶发出的轻微声响，却不对主人当面点破屋顶偷窥。

他要借助在屋顶的两个人返回去报告情况的时机，来个逆向跟踪，查清楚是谁对自己的行踪感兴趣。

在司徒康了解主人的实际困难后，表示自己会托亲戚们一起帮忙，帮助主人找回失散的女儿。

屋顶暗伏的二人眼见司徒康这次来，只是来认亲戚和帮亲戚的忙，其它真正的动机没有，于是盖上屋瓦，从屋顶上飞身下地。

经商定同意，留一人继续跟踪司徒康，另一人返回去给金花堂主汇报跟踪的情况，请示是不是还需要继续跟踪。

这次司徒康走后门，出得后门后，躲在隐蔽处看到一人不时地看着主人家房门的动静，一人不见，他纵身飞上一家屋顶，看另一个人的去向，在经过几个房顶的飞越后，司徒康看见一个人正在飞跑，翠华灵狐哪肯错过，施展轻功一路紧追，但丝毫没有让对方察觉。

送信人来到红莺苑，装作寻欢的顾客，迅速跟水纹仙姬取得了联系。

司徒康在暗处看得分外真切，原来跟踪自己的人，全部都是金花堂的暗探，如果不是今天警觉，看破这跟踪人的始作俑者，原来是碧云宫。

司徒康感觉到自己被出卖了那样，这些年，圭峰山兄弟们对碧云宫做出了不少贡献，最后落得个爹不疼，娘不亲的下场。

司徒康一想，以前从来没有过碧云宫手下跟踪五鬼的事情发生过，莫非这次出事后，这些人起了疑心，要跟定自己了……想起来都有点令人头皮发怵。

司徒康现在明白了，碧云宫一定会找出四鬼惨死的蛛丝马迹，除了为四个哥哥找李如风报仇以外，还会紧盯自己的一言一行，包括在红莺苑，以后仙娥们在与自己逢场作戏时，不会忘了借机套话，让自己在醉酒之中说出的话，在将来成为呈堂证供，让自己在睡梦中说过的话成为呈堂证供。

司徒康越想越觉得心里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坎，正等着他独自去走……

再说司徒康回到金花堂，一脸的兴奋，嘴上哼着小调，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张清全以为他是为刚找到亲戚而高兴，不疑有他。

吃过晚饭，张清全说要请司徒康给大家表演一下圭峰山天星刀法。司徒康为了不使人怀疑自己对碧云宫的忠诚，就表演了圭峰山天星刀的一些成名绝技。

张清全是武学奇才，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等到司徒康收刀后，他拿起司徒康的天星刀，趁性把司徒康表演的天星刀法表演了一遍，直把翠华灵狐惊得张开大嘴，好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天星刀有从不外传的要求，五鬼的师父天星怪侠只收了他们五个人做弟子，这下子，金花堂主无师自通，完整地向大家表演了天星刀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将来师父问起，叫自己如何自处，总不能说是别人偷师学艺了吧。

司徒康很快就恢复了内心的不安和激动，生怕一点不注意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