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一炮定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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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袅袅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气息。火炮前的秦成在巨响甫起之时，身体猛地一震，尽管竭力维持站立，但双腿的微颤昭示着他内心的惊惧。巩火将军与李丰怀面色苍白，他们刚才并未捂耳，身为将领，要在士兵面前保持威严，故在秦成点火时故作镇定，目不转睛。此刻，巩火将军感激地瞥了陈华一眼，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骑马，否则此刻恐怕已被受惊的战马摔下。
他望向正在追逐惊马的士兵，再次将目光投向秦成面前的火炮，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倘若在战场上使用此炮，必能让蛮族骑兵的战马陷入恐慌。秦成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问陈华：“殿下，这东西怎么如此响”
“不响怎能叫火炮”陈华边说边走向火炮。由于强大的后坐力，火炮位置略有后移，下次发射需重新校准，看来火炮基座的重量还需增加。他望向周家土堡，大门已被火炮砸出一个大洞。火炮直线射击，瞄准精准，正是其能在战场上大量杀伤敌人的原因。犹如一线贯穿糖葫芦般，对习惯密集阵型的古代军队极具杀伤力。相比之下，投石车虽然威力巨大，但仅能造成点状伤害，对士兵效果不佳，更适合攻城。
“再来几炮，把土堡大门彻底轰开。”首炮发射成功，火炮表现出色。土堡大门虽坚固，但实难抵挡火炮实心弹的连续轰击，再有几炮恐怕便会四分五裂。秦成闻此，如猫尾被踩，头也不回地钻回军中，显然刚才那一炮已令他头皮发麻。
“哈哈……”军中传来一阵哄笑，那是士兵们的笑声，他们并非嘲笑秦成，而是因火炮声如雷霆，人与动物对这种声音本能地感到恐惧。这便是炮兵需长期训练以适应声响的原因。京州军中一时混乱，土堡内的周鹏更是惊恐不已。巨响乍起，不少匪徒吓得瘫倒在地，而守在城门处的匪徒更是乱作一团。伴随着响声，大门瞬间破碎，一个黑色物体穿透大门，将后方的十名士兵瞬间击飞。首名士兵胸口血肉模糊，第二人手臂断裂，第三人头部瞬间粉碎，死状惨不忍睹。
“这是何物都说晋王会妖术，难道是真的”幸存匪徒个个面色苍白，惊惧不已。城楼上的周鹏同样惊骇，听闻城下情况，更是大惊失色。此时，城外的京州军似准备再次使用那神秘武器。
“他们要轰开城门，这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恐怖！”周鹏心惊胆战，虽内心隐约猜到这是火药爆炸，但情急之下，他与其他士兵一样，倾向于相信这是晋王施展的妖术。“城门口许多人吓得不敢靠近，如何是好”汉子焦急询问。
周鹏首次感到绝望，地道尚未疏通，而那神秘武器很快便可能将城门摧毁殆尽。“拼了！”他怒吼道，“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汉子应声，迅速下城而去。
城内乱匪深知，他们这些门阀余党与晋王之间已无谈判余地，双方只能是你死我活。城外，毛建地冷静地清理炮膛，重新装填，秦成见状，主动请缨替换，因毛建地等匠人早已跃跃欲试。火炮装填完毕，他们利用火炮瞄准装置再次对准土堡大门。“轰！”又一声巨响，土堡大门上多出一个新的洞口。
火炮后方，巩火将军与陈华并立，历经五年矿山苦役，巩火将军自认为心境已难起波澜，然而今日却再次心潮澎湃。他向陈华感慨道：“原来殿下敢于孤身坚守原州，倚仗的便是此等利器，有此火炮，蛮族南下必将猝不及防，此番恐怕遇到硬骨头了。”
“老将军对火炮如此看重，本王甚感宽慰。这火炮仅是首门，后续生产的火炮将安装于原州城门，以对抗蛮族。”陈华回应道。巩火将军追问：“殿下，一个月内能生产多少火炮蛮族攻城时，原州城可备有多少门”
“最多五十门，前提是材料供应充足。”陈华皱眉道，“一门火炮的生产涉及诸多工序，即便已备有铁模，铸造过程亦非短时间内可完成。如今已是五月，留给火炮生产的时间已然不多。”
“若有充足弹药，五十门已足够。”巩火将军分析道，“只需摧毁蛮族的攻城器械与云梯，蛮族便无法攀上原州城头。攻城关键在于破城门，而破城门往往依靠大型器械，单靠士兵徒手攀爬绝无可能。此火炮射程远、威力大，且能精准射击，届时无论攻城器械在何处，皆可一击即中，定让蛮族吃尽苦头。”
谈话间，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毛建地兴奋的喊声：“大门开了，大门开了！”陈华望去，果然土堡城门出现裂缝，门中央部位破洞，显然是门栓被击中。巩火将军闻声拔刀高呼：“杀！”在外围忍耐三天的京州军此刻如猛虎下山，汹涌冲向土堡。城楼上的周鹏目睹这一幕，立刻转身下楼。面对五倍于己、装备精良的京州军，他们败局已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