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降临,世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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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死寂下来，这一刻的叶煌，似乎来到了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仅仅只是刹那间，这股死寂，便已然让其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这股死寂，似乎强行加到了灵魂之上。
由高到底，由脚底窜入至头顶。
“小子，你似乎很不甘心？”
一道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转头扫去，只见本该离去的“李炘南”却是再次出现在了自己身前；面露讥讽，周身似环绕有一股亦正亦邪的古怪气息。
“……不对，你不是李炘南！”
叶煌面色下意识地一变，眼前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以善恶相互交织的产物；亦正亦邪，善恶一体。
“李炘南”闻之一笑，身形略微扭曲，只见一捧金光闪过，象征五爪金龙，光之帝皇的终极铠甲赫然出现于其身前。
又是一晃。
这一次，出现的则是一尊不知名的铠甲，同帝皇铠甲极为相似，似是翻版，又好似另一面，通体为暗金色，而周身也兼有暗红色的色彩镶嵌于其中。
目光猩红，似是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
如若说之前的帝皇铠甲是一尊代表光的仁慈帝皇，横压宇宙；那么眼前的这副铠甲，便是处于仁慈的对面。
暴君，他是一尊暴君！
身影再变。
这一次，则是变成了炎龙铠甲、黑犀铠甲、地虎铠甲、雪獒铠甲、风鹰铠甲……一连五具铠甲，最后更是变换为叶煌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望着眼前同自己容貌相当的人影，叶煌下意识地出声质问道。
这人，到底是谁？
还有这周遭停滞的一切。
“我是天道，也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不停变换的身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出声回应道，虽带笑意，但并无笑腔。
“天道？！”
“你是帝皇铠甲？”
叶煌闻之心里一惊。
“不不不，这世间的万物，都是天道的化身；只不过帝皇铠甲，是那些化身中最强的罢了。
你，也可以是天道的化身。
花花草草，风雪雷雨，都是天道的化身。”那身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一双眸子扫视而出，似是两个漩涡黑洞，只待一眼，便能够让人深陷于其中；若是直视，当提起全身所有的力量。
“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敢于直视天道之人，很有意思。”
“小子，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如若你有那股力量，那个小女孩，以及你的同伴，都不会受伤。”那身影身形后仰，脸上惬意至极。
“……不！”
“若只是封印一只异能兽，又能救多少人，一个，还是两个；只有将它们身后的那些人尽数剿灭，才能真正救的了他们。
最好的抵御，便是进攻！
叶煌沉声道。
那道身影不曾言语，面上的笑意变得更盛，“仅仅只是这样？”
“这还不够吗？！”
“不够，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去救他们。
到那个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声音震耳欲聋，直达灵魂。
“……那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我之名，奉我为神！
抗拒者，死！
正如同，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解决折腾出问题的人；同样的，杀戮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杀戮的源头由来。
何乐而不为！”叶煌长长舒了一口浊气，带着铿锵有力，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回答道。
不知不觉间，其身上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霸道，王道。
口含天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听着叶煌的回应，那道身影神色却是变得古怪起来；身形一晃，变换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模样。
“……老帮菜，怎么是你？”
望着再变的身影，叶煌下意识地一拳轰了出去，却是打了个空，自己穿越于此的原因，全得其所赐。
“小子，我知你心里很是不甘，但现在送你回去，你会因为世界意志的排斥，从而当场被湮灭。
是我对不起你。
一时不慎，为你那个世界的意志所压制，而正是你那一推，才使得我重新回归。”老头脸上闪过一抹难得的愧疚之意，声音也小了几分。
而这番解释，却是让叶煌心底的怒火变得更盛。
明知打不到他，却还是一拳轰了过去，“老帮菜，就是因为那一推，才使得我落了一个为货车碾死的下场。
你叫我如何甘心？”
半天的周旋，已然让叶煌口喘粗气；这具身体，本就羸弱不堪，几个动作就已然使得其冷汗遍布。
“我可以给你补偿！”老头出声道。
叶煌眼睛一亮，眼底中闪过一丝丝莫名的得逞之意，怒意全无；自己所需要的，不正是这句话吗？
既然无法回去，何不寻的几分自保之力，至少下次碰到异能兽，不至于心生畏惧，只剩下逃离这一条道路。
“给多少？！”
“一具无敌的铠甲！”
“不够！”
“……再加上帝皇铠甲的全部能力！”
“成交！！”
老头:“……”
“嗡！”
老头深深看了叶煌一眼，抬头扫去，只见一道暗金色的光柱凭空降临，直挺挺地融入至其身体之中；这一切迅捷无比，甚至未曾给叶煌一丝丝反应的时间。
“好好享受吧！
贪心的小家伙……”
老头露出一抹“报复”的快意，低声喃喃道。
霎时间，一股似熔岩般的灼烧感出现在其体内，又顺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灼烧、剧痛，似刀割剑劈，络绎不绝，久久不曾停歇。
除此之外，便是那似滔天般的字符频频在其脑海中浮现。
武学、经验、战斗、纪时……
一幕幕，一片片画面快速划过，似要撕裂叶煌的意识，窜出来一般。
“老，老帮菜，你坑我！”
其下意识地叫道。
“王道和霸道，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拥有的。
这是你自己选的。
忘了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帝皇铠甲所持有的；给予你一份，你就偷着乐吧！”
“但愿你不会后悔！”老头阴笑着回应道。
叶煌气急，但也只能忍受着一波波冲击而来的痛处；但还未曾等上一波痛处的收敛，下一波的痛处已然袭击而来。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死循环。
他，根本来不及发出痛苦的讯息。
似岩浆般炽热的灼烧感频频浮现，而叶煌身上那股让人瑟瑟发抖的王霸之气，却是越发显得浓郁。
由内到外，突兀至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