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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线索纷杂的凶杀案,江清流整天忙着堪验尸首、查看现场,有时候还要向贺家人各种问话。薄野景行却闲得发慌,上次的事明显让江清流非常防备她。现在晚上从来不跟她同处一室。他住齐大隔壁,平时有点响动,齐大也能及时赶到。而为了远离恶魔,他让贺飞虎把薄野景行安排在另一个院子里——这老贼内力已经完全恢复了,谁要想杀她尽管去好了。

薄野景行每天东逛逛西晃晃,然后就等着吃饭。可谓是整个飞鹰寨最闲的人。当然,办法还是要想的。不然一旦江清流内力恢复,他随时会动杀机。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半点利用价值,就被动了。

薄野景行啃着一颗梨,经过灵堂。贺家师兄弟五人这时候已经没有时刻守灵了。平时都是婢女照看,因为是凶死,且又无头,婢女们平时也甚少靠近。都是趁着大白天结伴过来上完香就走。

这时候灵堂冷冷清清,只有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冰床上,十分凄凉。香快燃尽了,薄野景行趴在贡案上,居高临下地打量尸首。突然她目光微凛,右手拨开尸体假头与脖子交接的地方。那接口处碎肉外翻,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绞断了脖子。

她目光阴晴不定,片刻之后有婢女前来,她便转出了灵堂。

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恢复身体!

想到薄野景行的事,江清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偏生还得强打起精神查案。他派了些人走访附近的民众,打探林小诗的下落。再者如果是外人所为,总会有些可疑之人出没。

吃午饭的时候他还有些心不在焉,薄野景行估计还在睡觉,也没出来。江清流草草应付着贺雷、贺豹几人之人,让催雪用陈年老酒化了碗胭脂露到薄野景行房间里。等到吃完午饭,去到薄野景行房间的时候,就见薄野景行正嬉皮笑脸地扯着催雪:“少侠,老夫一看你就是骨骼惊奇、天资聪颖的不世奇才。有没有兴趣跟老夫生个孩子啊?”

……

江清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催雪见到他,跟见了救星似的,借口倒茶,撒丫子就跑。江清流一拍桌子,薄野景行立刻一脸前辈高人的严肃模样:“江盟主,匆忙而至,有何要事啊?!”

江清流拿指头指了她半天,最后一拂袖子,在桌边坐下来——这老贼无耻惯了的,何必同她置气。他深呼吸,最后猛然又是一拍桌子,怒而跃起:“催雪才那么点大个孩子,你究竟有没有人性?!”

薄野景行一脸沧桑地摸了摸他的头:“你们在老夫面前,哪个不是点大个孩子。挑谁又有何区别来?”

……

江清流再度深呼吸,决定跟她认真谈谈:“薄野景行,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又在思谋着干什么坏事!”

薄野景行一脸正直:“老夫在江家地牢三十年,已然看破红尘,怨僧会、爱别离,不过是红尘业障。老夫已然尽数放下。”

她说这一番话,简直比少林寺的大德高僧还要宝相庄严,江清流将信将疑:“那你为何执意要生个孩子?”

薄野景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超然物外的淡泊之意:“寒音谷虽然不在了,但师门武学不能断送在老夫手中。老夫自然希望能有继承人,将一身所学代代相传。”

江清流微眯起眼睛:“真的?”

薄野景行起身,一脸严肃地拱手:“老夫恐时日无多,平生夙愿,还请江盟主成全。”

江清流逼视她,见她一脸风轻云淡地坦然,又有些相信。毕竟这老贼这么大年纪,仇家恐都死得差不多了。且她如今这般模样,寒音谷也早已满门被屠,她单人双手,又能生起什么风浪?!

想罢,他神色虽仍然严肃,声音却缓和了些:“你既然跟在江某身边,便需注意名声,仍是邪魔歪道的作风可不成。”

薄野景行叹了口气:“是老夫太过急躁了。”

江清流也不再多说,上得榻来,仍然趁着午休时间先同她练功。为了孩子,薄野景行还是表示了一下关心:“贺飞虎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江清流微微皱眉:“杀人取头,不像贺家兄弟所为。一则,我向飞鹰寨的帮众打听过,贺氏兄弟虽然不睦,平素对贺飞虎倒也颇多敬畏。二则,如果他们杀人取头,必然是为了蒙骗后来查案之人,铺陈线索,转移视线。可就我观来,贺氏兄弟,不像是如此穷凶极恶之辈。”

薄野景行就比他坦诚得多:“几个怂人,既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脑子。”

江清流瞪了她一眼:“含蓄点!”

薄野景行应了一声,改口道:“他们虽行走江湖,但也是心思单纯、谨小慎微之人,断不至如此。”

“……”江清流决定略过他的话,只当为自己梳理思路,又接着道,“倒是这个林小诗极为可疑。林小诗是贺飞虎的填房,两人成亲十二年,帮众一致称赞她与贺飞虎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贺氏几兄弟也纷纷表示她温柔娴淑,整个飞鹰寨上下,竟然说不出一处她的是非来。这样一个人,简直不像活物。”

薄野景行赞许地点点头:“你这娃儿,也不是无能之辈。人无完人,若一个人真能完美到这种程度,确实有可能是经过别有用心地伪装。”

江清流听不得她这些夸奖的言语,腿一抖,一脚将她从榻上给抖到了床下:“叫我江清流!”

薄野景行啧啧两声,从床下爬起来:“你这娃儿,若老夫身怀有孕,肚里孩儿你怎么着也要叫声叔。你就不能对你的两位长辈恭敬点?!”

把个江清流气得,差点流产。

江清流的调查还真是遇到了一点为难的地方,他有些踌蹰:“说来也奇怪,整个村落不大不小也有近百户人家,飞鹰寨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就没一点反常可疑的地方。”

薄野景行不以为意:“如果林小诗在飞鹰寨潜伏了十余年,没有破绽也正常。”

江清流就纠结了:“总得有地方入手吧。”

傍晚时分,天气刚刚凉快下来,薄野景行还真出去转了一圈。飞鹰寨临山,村民主要以打猎为生,村里也多的是腌肉、制革的人家。如果想买货真价实的皮袍子、山珍野味、虎骨药酒什么的,来这里就对了。偶尔也会有大户人家派人进来买些猎鹰猎犬之类。

薄野景行四下转了转,她如今这柔若无骨的模样,在一群猎户村民之间,实在是惹眼。她似乎全无所觉,在村中转了一圈。因为是打猎,家家户户几乎都养着猎鹰、猎狗。这些东西性情凶悍,见着生人都叫半天。

整个看来,村里还真是无一可疑之处。

薄野景行累得不行了,要了一碗菉豆汤,然后作骄横少爷之状喝道:“小二,我要拜师,学习绝世武功。你们这儿地处深山,定有隐世高人,快快为我指明路途!”

摊主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又见她随手递过来一颗珠子——方才从江清流佩剑上顺手抠的。他能佩在剑上,想必价值不菲。果然摊主一看,眼睛都瞪圆了,登时就喜笑颜开一脸恭敬:“小姐说笑了,这就是一猎户村,哪来的高人。您若要拜师习武,还是得去沉碧山庄、七宿剑派这样的名门正派才是啊。”

薄野景行将信将疑:“这村里就没一个会武功的?”

摊主得了好处,正好这时候也没别的客人需要伺候,他索性就站在桌边:“这个村子,祖祖辈辈就是打猎的。后来呀,村民经常因为猎物打架,贺飞虎他爹贺敬龙在这儿创立了飞鹰寨。平时大家有什么不平之处,尽数找他。贺老寨主倒是习过武的,听说还是个高手。也有不少人跟他练过一阵,不过都是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不敢拿到台面上见人。”

薄野景行敲着碗,一脸不信:“别你就是世外高人,不肯轻易收徒,故意蒙我!”

老人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啊,个个都想着学会不世神功。这村里除了飞鹰寨的贺家,都是些乡野猎户,真没一个会武的。”

薄野景行点点头:“可这地儿一看就是山青水秀、地灵人杰,不可能没有高人前来隐居。这十几人,就没高人迁进来过?”

老人一脸教育后辈的语重心长:“这哪里什么地灵人杰,山沟里头,姑娘都喜欢往外嫁。老夫从小在这里长大,邻里邻居都知根知底,要不是傍着山,饭都吃不上,哪里有什么高人。”

薄野景行看上去有点泄气,但还不服气的样子:“你一个人还能了解所有人的情况?这十几年就没一个高人来过?”

老人这是对她已经有点好感,虽是富家小姐,骄娇之气外露,却也不掩善良娇憨,是以也多了几分耐性。再加之被一个女娃娃一激,他也不服气:“没有。老夫从小在村里长大,这十几年,除了贺老寨主的林夫人,和村东头搬来的吴大头,外人都是住两三天买足了皮货就走。哪来什么高人……喔,对了,村里的赤脚大夫叶和据说也是逃难过来的。都是些混生活的人,哪来什么高人。”

薄野景行似乎颇感兴趣:“这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说不定他们就是绝世高人,厌倦了江湖厮杀,这才躲避于深山老林,作个武陵渔人呢。”

老人笑得更大声了:“他俩是啥高人,一个天天入山打猎,一个开些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的方子。傻娃娃,赶紧回家去吧。实在要拜名师,让家里出点钱请一个。老头看你也不是缺银少钱的人家。”

薄野景行不信邪,执意要拜访这两位“高人”。卖凉茶的老头笑得不行,争不过她,只得为她指明了路线。薄野景行沿着碎石烂泥、坑坑洼洼的小道先找着了打猎的吴大头。那时候吴大头正在鞣制皮货。见她到来,倒也热情:“姑娘可是要买皮货?”

薄野景行在院中转了转,院中挂着各种风干的野味,确实不见什么异样。薄野景行选了十几件珍贵的皮货,又见他屋里有灵芝、人参,她全部给包上,抱起就走。吴大头赶紧拦住她:“姑娘,您还没付钱呢。”

薄野景行一瞪眼:“你瞎了,方才我才付了银子,转个身你就不认账了?!”

吴大头一听,也拉下脸来:“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几时给过银子?”

薄野景行自然不肯罢休,双方就是一顿争吵。这村里终年寂静,东头放个屁西头都能听见,何况是吵架。很快院里就聚集了好些村民,吴大头与薄野景行各执一词,一个非说没给钱,一个非说给了。

没办法,只好找飞鹰寨的人主持公道了。贺雷、贺豹来的时候,听手下说是江清流的人跟猎户起了争执,自然把江清流也请上。一路赶过来,江清流都不好说了——按这老贼的品行,她买东西会给钱才怪。何况她身上连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能不能付得起钱他还不知道吗?

但是贺家兄弟想来又不一样了——这位既然是武林盟主的内眷,岂会赖你这点小钱?那个卖凉茶的老头正收摊子呢,见状也围了过来。村民们四下里一阵议论,他倒是站在薄野景行那一边:“那位姑娘刚才在老朽桌上喝了碗凉茶,就给了老朽这么颗珠子。倒确实也不像是赖小钱的。”

外头正议论纷纷,江清流跟贺氏兄弟一并走进院里,江清流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贺雷只好问:“怎么回事?”

吴大头将方才的事说了,贺雷虎着脸:“够了,江盟主何等样人,其内眷岂会亏你这点银子。莫说了。”

吴大头满脸不平,薄野景行还不干了:“不行,老夫说给了就是给了,还能因着这点银子亏了心?这事必须得给个说法。”

江清流实在是羞得没脸见人——一看她这么理直气壮,就知道她是真没给钱。他走过去怒瞪了小人得志的薄野景行一眼,低声喝问:“究竟何事?”

薄野景行给他使使眼色,他突然明白了——她怀疑这个吴大头?!江清流眉头微蹙,薄野景行虽然人不靠谱,办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立刻沉声道:“既然各持一词,不若就请飞鹰寨就地一搜。这屋子这么大点地方,若真给了银子,总能找着吧。”

贺雷、贺豹一听,倒也同意。当下就命人搜查。吴大头自从听说薄野景行是江清流内眷之后就低着头,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不敢招惹权贵的模样。这时候听说要搜屋,也没有什么大反应。

贺家人里外搜查了一番,果然一无所获,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薄野景行也不慌张,还大声嚷:“不可能,我明明给了。说不定他埋哪儿了!你们光找地上了,地下找了没有?!”

吴大头一听,顿时就浑身一僵。江清流何等人,当下就注意到了。他立刻吩咐:“仔细搜查地面,看有无可疑之处。”

事关他的清白,贺氏兄弟也不敢马虎,只得下令:“仔细地搜,一寸地皮也不能放过!”

结果,银子当然是没有搜出来,但是有人跑来,大声道:“几位少爷、江盟主,后院发现一个秘道!”

贺雷等人一听,俱都变了脸色,吴大头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也随同众人一般露出一脸讶异:“竟然有个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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