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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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繁星密集，即便是夜晚也不至于一片漆黑，也好在刘老头也备着灯笼，借着这微弱的光，不至于太过漆黑。

“要是早听刘大爷的话，在临安镇上歇脚明天走就好了！”月娥满腹歉疚的自责道。

“这也怪我忘记了前天晚上下雨的事情。”秦菀使劲的推着车，心底也埋怨自己有些心急到达锦州城。

“小老儿以为这里前天的雨和京都那边差不多，却不曾想竟是低估了这里的雨势了。”刘老头也有些愧疚。赶车多年，这些都是要注意的，竟然有些疏忽大意了。

“我们都别自责了，赶紧的把车轮给从泥坑里推出来，好赶往前到村子里借宿。”秦菀笑着打散了各自的内疚。

“对对对，这才是最打紧的。”刘老头连连点头。

好在这里的泥坑不算太大，刘老头在前面牵着马匹，秦菀和月娥在后面帮着用力推着车轮。在三个人连着马匹齐心协力下，折腾了一会儿，便把马车的车轮从泥坑里给弄了出来了。

见到马车车轮从泥坑里出来，秦菀和月娥大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相顾间，看见彼此身上的衣裤鞋袜沾满了泥水，却又都欣慰的笑了。

途中遇到的第一个困难，克服后的喜悦，让她们心底很是欢喜，也对未来更多了一份信心。

“客主，耽搁了这些时候，我们继续前进吧！”刘老头也是欣喜的笑了。好在只是车子陷在了泥水里，现在没事了！

“嗯，好。我们这就上车。”秦菀看了一眼月娥，答应着便着月娥上了马车。

“为了避免再出现刚才的情况，您和小哥儿坐马车，我牵着马步行好了。”刘老头提议道。

“慢一点无妨，我们还是小心为好。”秦菀点头。

“嗯，小老儿会小心的。”刘老头答应着拉了缰绳，牵着马匹缓慢的向前行驶着，避让着前面的小坑洼。

上车后，月娥忙坐凳下的包袱里，拿出了衣裤递给了秦菀，“衣服上沾满了泥水，赶紧换了吧。”虽然她们行装轻便，但是换洗的衣物还是各带了一套的。

“嗯，你也快换了，免得着凉了。”秦菀接过月娥递给的衣裤，放在了身侧的坐凳上，嘱咐着月娥。

两个人在马车内，迅速的褪去沾染了泥水的衣裤，换上了干净的。

“喂，赶车的，能载我一段吗？”忽然有个粗犷男声，在这沉寂的山头响起，惊得路边树上夜宿的鸟儿，扑扑的挥着翅膀飞离了。

刘老头停下马车，心底提了几分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微微一笑，牵着缰绳拿着马鞭的手微微抱拳，拱手对面前的黑衣男子说道：“壮士，容小老儿回禀一下客主可否？”

在车内刚换好衣服的秦菀和月娥，听到马车有陌生的人声，猛的抬头看向对方，脸色僵怔。在心底暗忖：该不会是劫匪吧？！

秦菀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的镇定下来。待到刘老头答言，方才开口问道：“刘大爷，发生什么事呢？”

刘老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衣男子，微微侧头对马车里的秦菀回道：“客主，这位壮士夜行，问能否载他一程。”

“怎么办？”月娥低声问着秦菀，满脸的害怕！

“我也不知道。”秦菀也是满脸惧怕。她是不想节外生枝的，况且一个陌生男子，听刚才的语气，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那黑衣男子，见车内的人半天不给答复，便举步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清幽的月光，让他看清了里面的人。然后很不客气的伸手，一把抓住坐在靠近门帘处的月娥，给拉下马车，让在了路边。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秦菀见月娥被扔下马车，怒斥道。可心底却很是害怕，手微微的缩进袖管，去摸她一向随身携带的小匕首。

见月娥被扔下马车，刘老头丢下缰绳，走到那黑衣男子跟前，拱手赔礼劝说道：“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滚！”那男子冷眼厉喝一声，一手撑着马车车辕，轻而易举的便跳上了马车。

“月娥，你怎样？”秦菀探出头来，急声问道。

被突然扔到地上的月娥，被摔得脑子一片空白，根本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秦菀焦急的呼唤，这才有了意识，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没事……”月娥回答着便向着马车这边过来。

黑衣男子，上了马车，目光扫视着车内，慢慢的逼近秦菀。他身上的森冷气息，逼得秦菀瑟缩着身子。

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月娥，在路边找了根树枝木棒，挥向那个黑衣男子后脑勺。只听得砰地一声，那黑衣男子便应声倒在了马车的坐凳上。

见到黑衣男子倒下一动不动的，秦菀和月娥还有车外的刘老头，都吓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人，这个人……不会死了吧？”刘老头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我……我打死人了？”月娥惊怔的满脸煞白，手中的棒子啪的一声落在了马车上。惊颤着身子不知所措的问秦菀：“姑娘，怎么办？怎么办？我打死人了？”

“这…这…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刘老头吓得直拍腿，满脸的焦急。

被吓到的秦菀，面色也比月娥好不了多少，却是故作镇定的一个劲儿提醒在要镇定。

然而，被惊吓的不知所措的这三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有马蹄声传来，渐渐的就停在了方才这位黑衣男子等候的地方。

“喂，你们干什么的？”一声喝问，惊得秦菀，月娥，还有刘老汉，身上直冒冷汗！

问话的是两个骑马赶夜路的人其中的一个，见到刘老汉和站在马车车帘处的月娥全身一阵惊颤，回头狐疑的看向身边的同伴：“大哥，我下去看看。”说着心底起疑的下了马，准备来查看马车内的情况。

“二弟，小心些。”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点头，声音狂傲的嘱咐了一句。

“没没没事！没干什么！”月娥颤抖着身子，看着这个下马靠近的人，忙的推到车内拉下车帘，准备掩盖住里面的情况。这件事情，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走下马的老二，身高六尺，身材精瘦，长的尖嘴猴腮，贼眉鼠目，一脸阴邪。见到月娥颤抖的声音，心中更是疑惑不信的靠近。伸手一捞，拉开了车帘，看了一眼车内一脸苍白的秦菀，目光落在了躺倒在坐凳上的黑衣人。

“他死了？”他抬眼扫了秦菀和月娥一眼，冷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