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深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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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深夜问道
一大清早，老王头扛着菜担子去卖菜，萧天和二狗子随他一同前往。
“咦，萧天，你为什么用泥巴裹住脸？”二狗子好奇的问道。
萧天神神秘秘，贴在二狗子耳边，道:“我被恶霸追杀，所以才会昏迷，现在我们去卖菜，我怕万一被他遇上……”
二狗子重义气，他握握拳头，道:“别怕，他要是敢来，我一拳打死他。”
被萧天骗了神药，还傻乎乎的帮助萧天，如果二狗子知道实情一定会气的吐血。
萧天心底闪过一丝感动，毕竟自己初临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有人愿意跟自己一起面对敌人，他真心感动。
“嗯，还是少惹麻烦为好，毕竟我的伤势还没有好透，他可是凝元境的强者，我原本就打不过他，有伤在身更不行了。”萧天道。
二狗子瞬间焉了，抓起泥巴就往萧天脸上抹，边抹边道:“你赶紧多抹点儿，别让你的仇人认出，给，这块泥巴黑……”
萧天手中拿着泥巴，傻眼了……
在这几天里，二人的关系增进不少，萧天彻底融入老王头和二狗子的生活。
来到繁华街头，老王头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停了下来。
“最近永城乱，那些恶霸应该不会找我们小摊贩的麻烦。”老王头说道。
三人蹲在地上，有人来买菜老王头就给人称量，要是有人讨价还价不给钱，二狗子便亮出拳头。不一会儿，菜就卖出大半。
萧天借故离开二人，去打探消息。他很好奇永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混乱。
“尼玛，死道士，你真的敢冒充我爹，不怕遭雷劈么。”得知事情之后，萧天哭笑不得。
“还好，你锋芒毕露，永城修士盯上你了，我可以缓口气了。”
萧天回到摊位前，发现一群人围住了老王头和二狗子。
“死老头，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在这里卖菜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三爷的地盘吗？”其中修为最高的人道。
李伟接触修行五六年了，修为进步缓慢，三十多岁了才蜕凡中期，不久前加入五湖帮，替三爷看管街市，混日子过。
二狗子跟李伟打过架，但是被完虐，不过他也是有性子的，大步上前挡在老王头前面。“你想怎么样！”
李伟见手下败将跟自己横，一把抓住二狗子的衣领，将他提起，道:“哎呦，小子，你找死啊。”
“别别，都是小老头的过失，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卖菜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两个小人物可好。”老王头不想惹事，求饶道。
“哼，不行，这小子就是欠打。”李伟铁拳挥出，重重的落在二狗子的脸上，二狗子疼得直呼救命。
李伟才不管，拳头再度挥出，朝二狗子打去。
萧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以为老王头会出手，可没想到老王头却无动于衷，看着二狗子被人打。
“砰！”
萧天龙行虎步，瞬间来到二狗子跟前，轻轻挥出一拳，直接把李伟打飞，他可不会眼见二狗子被欺负而不作为。
“什么人，竟然敢招惹我们五湖帮，作死，兄弟们上。”李伟被一拳打飞，倒在地上吐血，但他有底气，毕竟五湖帮是永城第一大帮派。
三五个小喽喽扑来，萧天行走在其中，一拳一个，铁拳上沾满了鲜血。
须臾，五湖帮众人皆倒地不起，大口吐着鲜血。
萧天下手可不留情，获得新生之后，他的心性变得狠毒了不少。
二狗子呆呆的看向萧天，没想到萧天竟然这么厉害。
“滚，下次再敢鱼肉乡里，我灭了你们五湖帮。”萧天双目猩红，对着李伟大吼。
“你等着，我们五湖帮不会放过你。”李伟快速爬起，临走前放下狠话。
萧天促狭一笑，捡起一块小石头，猛的朝李伟掷去，石块被灌输惊人的力道，眨眼间就来到李伟跟前。
“噗……”
拇指大的石块击中李伟，直接洞穿了他的脑袋，带着脑花从后脑勺飞出。他未来得及发出声，人就死了，身体直挺挺的倒下。
萧天修为在半步凝元，普通凝元都不是其对手，更别说蜕凡中期的李伟了。
“啊！杀人了。”五湖帮余人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的跑开。石块划过虚空，洞穿脑袋，脑花迸出，这一幕太过惊悚！
整天街沸腾了，许多凡人围观看热闹，见出了人命，并且是五湖帮的人死亡，纷纷离开，生怕殃及池鱼。
“快走，五湖帮可是永城的一霸，除了三大家族，无人敢招惹。”二狗子身体颤抖，催促萧天离开。
现在是多事之秋，少些麻烦总归是好事，萧天就随着二人快速离开了。
三人离开之后，事发地点突兀出现大批人马，其中正有方才逃跑的五湖帮余众。
“三爷，就是在这里，一个卖菜老头身边的年轻人杀了我们五湖帮的人。”一人道。
三爷约莫三四十岁，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标准一条大汉。他皱眉，喃喃道:“卖菜老头……咝，难道是？”
三爷满脸焦急，道:“倾尽全帮之力，务必查清楚那个老者的住处，否则，你们都不要回来了。”
“是……”五湖帮弟子应道。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破漏的小屋在月光的笼罩下别有一番韵味。
二狗子没有见过死人，更别提脑浆飞离脑袋的场景了。他受到惊吓，身心疲惫，早早的睡了。
皓月当空，萧天睹物思人，万古前的种种在脑海里闪过，让他不能平静。
一只擎天大手，无情的抹杀生命，摧残生灵，当一个圣洁的女子在萧天眼前吐血时，他暴戾了。
“苍天，我一定要灭了你！”萧天仰天大吼，发泄怒火。
“这就是你的道吗？”老王头突然出现，这次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拄拐棍，腰杆挺直，整个人年轻不少。
他询问萧天，询问萧天的道！
萧天一阵失神，被突然问道，他很迷惘。“我的道……”
未几，萧天眼神坚定，斩钉截铁的道:“没错，这就是我的法，我的道！谁人阻我，斩去，以杀止伐！”
老王头继续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杀孽太多，不怕天雷劈打吗？”
仰望苍穹，萧天答道:“若杀一人为儆百，杀一恶为救苍生，那么，我愿执杀剑，造杀孽。”
“你口口声声说为天下，那么，你的心纯洁吗？”
“我心，明月可鉴！”萧天道。
“好，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感悟，不愧是惊动永城的琅琊山修士。”
借助月光，萧天看到老王头慈祥的脸，知道他是真心称赞。
“那么，老人家，你的道又在哪里？”萧天这样问。
老王头闭眼，拥抱明月，道:“我的道，虚无缥缈，在云深不知处。”
合目，萧天做出同样的姿势，去感悟老王头的道法。
“红尘滚滚，定有牵肠挂肚之事，化成无形的枷锁，累身劳形。苦苦追寻，到最后又能怎样？舍得放下，才会拿起，才会有所收获。”
萧天想起月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要把她放下吗？她确实让自己身心疲惫，对她的思念已经化成枷锁，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可真要把她放下吗？
“不，我的枷锁，自会破去，绝不放下！”
萧天大吼，盘膝而坐，周身爆发强大的气势。
丹田里的半轮残月逐渐生长，天地间的元气源源不断的涌进萧天体内，去刺激半月成长。
无尽的皓月光芒有了感应，把萧天笼罩，刺眼的亮光让人无法直视，把萧天衬托的圣洁、出尘，宛若九天的仙人。
半月不再残，被完善，一勾弯月悬挂在萧天丹田，散发皎洁的圣光。滚滚元气波动，比起凝元后期丝毫不差。并且弯月逐渐变得圆润，元力愈发强大。
老王头惊心，他没想到萧天初入凝元就有如此浑厚的元气，而且元气还有增加的趋势。
“呼！”许久后，萧天长舒一口气，站起身。他一朝顿悟，突破凝元，威势不减，一跃达到凝元中期，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元气。
“好，明确了自己的道，不为我的道所扰，坚守本心，你成就会不可限量。”老王头道。
萧天抱拳作揖，道:“谢前辈，若非前辈循循善诱，恐怕我还不明确。我一直避开心中的牵挂，不敢去面对，以至于枷锁累压，有碍修行。”
皓月明亮，月华如澄澈清水，一尘不染。萧天明道，褪去污垢，心亦无尘。
“啥前辈，我只是一个糟老头。”老王头气势敛去，弯腰驼背，拐杖也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萧天看的心惊，拐杖突然出现，这可了不得，惟有达到祭器境才会有此能力。
修士修行，先是蜕凡，蜕去凡气，是凡人到修士的转变。
蜕凡之后就要凝结元轮，控制天地间的元气，化为自己的力量，并且元气还能达到淬炼身体的效果，使肉体变得强健，这时，才是正真踏入修行。
凝元之后，便是劫火，积攒力量，用来破开元轮，当元轮破碎后，就达到了阴阳境。
阴阳境修士非常可怕，元气换成阴阳气，吸收日月精华，采纳天地阴阳。
随后，就是祭器境，以阴阳气于丹田淬炼本命武器，人与武器合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祭器境的修士可御器飞行，在九天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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