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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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自己是认真的？”
乌沙科夫公爵意外的说。他不解的看着自己面前沉着坐着的少年，他知道维克多一向沉默寡言，而且心事重重，加上各方面复杂的原因，他对维克多的关心并不能够像一名真正的父亲一样，毕竟他是沙皇的后代。但对于他现在的选择，他是不赞同的，有向上的勇气是好事，但有勇无谋就另当别论。
“是的，我确定。”
宽敞的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他们俩人，在维克多作出决定时，就连公爵阁下不易察觉的叹息声都清晰可闻。
“孩子，虽然你平时寡言少语，但我比其他人都能明白你心中的忧虑。你让自己肩负责任，你有自己的坚持……可时代毕竟不同啦，我以往没有刻意去阻止你要做某些事情。如今你却要知道，它不一定能够帮助你达成目标。”
“但我感觉它就是我要选的。”维克多说，他很无奈，他不能解释自己来自未来的事实，而且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它是一条看似狭窄，但实际走起来会慢慢变宽的路，我相信这里面都是机会。”
乌沙科夫摇摇头，说：“你知道吗？你的性格就像你父亲一样，有一股倔脾气，认定某件事情后，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做。他总会觉得自己是对的，没有人能够劝阻，还能找到大把的理由来说服别人。”
“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你父亲？”乌沙科夫换了一个更严谨的坐姿，“好吧，你也是该了解一些实情的年纪了。关于你父亲，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以公正的立场说，其中有好也有坏，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他是一名意识超前的领导者。”
“他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早？”维克多只是随便谈谈，他对这些事情兴趣不大，主要是像转移一下乌沙科夫的注意力。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乌沙科夫看穿了维克多的伎俩，“你可能记忆不深，他其实是在你两岁后才过世的，死于癌症，根本问题就是因为他的某段时间的工作令他承受了严重的辐射，导致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这也就是我不希望你这么选择的原因，你的性格与他一样，而且我担心迟早会走上这一条路。”
“为什么？”
“我们有一个造船厂，雇佣一批从解体的苏联来的技术和人员，兄弟会当时认为冷战结束意味着欧洲需要崛起，所以进行着一些私底下的研究，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是人员最鼎盛的状态，光是领域上的专业人员就有三百多，他们在九十年代进行有关船舶的热离子反应堆，隐身技术，螺旋桨－喷水混合推进技术，以及更超前的磁流体推进等研究。当时的技术虽然超前，但防护手段却跟不上脚步，它并不如现代实验的严密。有了疏忽的原因，你父亲就患上了绝症。”
维克多发现，乌沙科夫口中的“磁流体推进”就是他那个时代船舶的磁力推进的最早形式，历史书记载的原本该是星际时代后才慢慢研发出来的，没想到在地球上就已经有了雏形。以此看来，兄弟会野心十足。
“那我的母亲呢？”
这个随口发出的问题成功把乌沙科夫给问住了。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犹豫不决，他伸手想要摸口袋里的烟，但又忍住了。他看着维克多，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孩子，我知道你迫切想要弄明白一切，但现在这时候显然不是告诉你事实的最佳时机，你还有一场严酷的试炼在等着，我不想令你分心。但我答应你，你成功通过之后，我就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行吧？”
“我会记住这点的！”维克多心中偷乐，果然，直接的交锋只会令双方僵持不下，而现在有技巧的“间接”方法起到了该有的效果，乌沙科夫已经不决定要劝阻他参加兄弟会裁决部门的事情了。
商量完这件事情后，维克多拉开了第二件事的序幕：“公爵阁下，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烦你。”
“其实你可以称我的名字。”
“你是长辈，这不太合适吧？”
“没有合不合适的。乌沙科夫家族在历史上皆为皇室服务，如有必要，我可以改变对你的称呼，只要你觉得可行。”
他这番话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但维克多心中却明白，自己一个小毛头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令人自动俯首称臣，很大程度上都是祖辈功德，除了“罗曼诺夫”的名头外，少不了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老爹的功劳。
“不，就事论事。”维克多摇摇头，“公爵阁下，如果真的会迎来复辟的那么一天，我当然不会介意你们对我的称呼。但现在，我也只是一个毫无功绩的角色，我认为尊敬并不是毫无来由的，当年，彼得大帝能够自降身份去西欧求学，日后造就了沙俄的强大。我现在一穷二白，又哪敢妄自尊大？”
“只要你愿意，孩子。”乌沙科夫说，他语气里充满了赞许。
维克多坐直了身体，这毕竟是他的第一步计划。“连续几年来，我脑海里总闪烁着一些念头，针对目前世界局势以及兄弟会的发展状况，虽然呈现出繁荣状态，但如果没有足够创新力量的推动，未来的路也并不容易。”
“我们需要一些意识超前的创新。用超前意识带动我们前进，它有不少好处，科技能够带来强大的武装力量，科技也能够为我们获取无尽的财富。我想，我们并不一定要沿着兄弟会的固定模式走。”
“超前的创新！看，性格果然与你父亲没区别！”
维克多嘿嘿一笑，继续说：“我总结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东西，并它列举了出来。”他拿出口袋里几张折叠好的纸张，递给乌沙科夫。“里面主要涉及先进的立体打印技术，可以作为军事、民间多用途的电容器，高灵巧度的工业，军事机器人，超导体，还有更超前的核聚变，量子通讯技术，以及高能激光，电磁脉冲、电磁能武器等内容。”
乌沙科夫认真翻着手里头的几页纸内容，越往下看他心中的疑虑就越多，里面的技术确实非常新颖，也都是人类发展可能经历的方向，这证明维克多耗费一番苦心。但更为惊奇的是，某些技术旁边还配套了基本的构造图纸！他很明白，理论容易，但具体的设计图纸想要弄出来，就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构筑的，以一名非专业人士的眼光去看，这些配套的图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相当于初步的设计图纸，但问题是，维克多怎么会懂得的？
“这是我额外自学的一些内容。加上网络上互相探讨得到的结果。”维克多解释道，他知道理由很牵强，但内容已经极大简化，更复杂的技术他都一笔带过，而简单的，或者人类有涉及的则详细说明。
“太惊奇了！你甚至都还没有上大学！”乌沙科夫着实为这里面的内容而惊讶，这些定理、公式他在求学的时候也了解过，它并不简单，可以肯定中学阶段就算有，也不会如此深入。这方方面面都在证明着，维克多有着天才的一面。
“过奖了，这只是偶然间想到的。”维克多谦虚道，只不过他想到的都是联邦对他们做的好事，把不该有的记忆都强行“印”在了脑海里，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就算是想要忘记也无法做到。
乌沙科夫笑着说：“别总学那些死气沉沉的英国佬。看你做出的详细安排，我估计是需要我帮你找一些领域专家把这些想法实现了？”
“没错，目前最好集中在基础的地方，比如制造技术，特种材料的合成等，它们起着奠基的作用。”
“另外还有一些也是不错的……”
维克多发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