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 是杀是留，遵循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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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女子爱美乃是天性。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也不例外。

然而最让震惊的是，这位牡丹仙子所用的肚兜，居然也是清一色的通天灵宝层次，那宝光闪烁的画面着实让人目瞪口呆。

这一刻，秦天在大开眼界的同时，早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虽然对此并不理解，但却可以尊重。

所以他仅是略微研究了片刻，便不再理会分毫，转而终于在角落位置，找到了一枚金黄色的玉简，以及堆放在一起的诸多木盒。

从那玉简颜色便可看出，这玩意儿绝对是佛门之物，待得探出神识查探便知，其内果然详细记载了宝华梵净丹方，而那诸多精美木盒之内，则是装盛着所需的各类灵药，并且皆是清一色的高年份之物，那作为主药的“天音圣果”也赫然在列。

然而等到仔细观摩过后，秦天的脸色却是逐渐凝重了起来，就连眉头也忍不住紧紧皱起。

皆因这所谓的“宝华梵净丹”。

的确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按照丹方记载，此灵丹自上古时期便有流传，据说乃是佛门高僧达摩祖师所创，拥有修复元神道基之奇效，并且药性温、立竿见影，后遗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正是因为这般奇效，使得此灵丹在上古时期便赫赫有名，被誉为佛门圣药之一，还曾受到各大门派争相求购，甚至出现一药难求的盛况。

只可惜时过境迁，随着主药“天音果”逐渐灭绝，此灵丹也早就失传多年，丹方更是被佛门当做秘传珍藏，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外界。

岂料妙轻烟这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从佛门弄来丹方，还愣是凑齐了丹方所需灵药，这可当真殊为不易。

最为关键的是，按照丹方记载，此灵丹已达六阶顶峰极限，几乎比得上稍次一些的七阶之物了，可想而知其炼制难度有多大，更遑论天音果只有两枚，其余辅助灵药再加上秦天自身库存，也顶多只能勉强凑齐两份，这无疑使得难度直线攀升，估计就算六阶顶峰丹师亲至，也压根不会有丝毫信心可言。

得知这一切之后，秦天也有些愁眉苦脸。

奈何牛皮都吹出去了，怎么也要尝试一番，就当尽人事听天命也好，如此也能避免道心留下破绽，况且凭借神秘吊坠的逆天功效，此事终究还有一线希望。

只不过留给他的时间却并不多，哪怕有三枚上品灵丹稳固妙轻烟的伤势，但也顶多再脱离月余之功，倘若在此期间不能成功凝丹，那就只能看着佳人香消玉殒。

所以当前形势可谓相当紧迫。

心中思量间，秦天也不敢拖延分毫，连忙默运玄功、平息杂念，随后又按照惯例焚香沐浴更衣，继而灵台清明开始研习丹方，静心领悟其中要义，力求将风险降至最低。

............

如此这般，很快便是半月过去。

单是研究药理和各类灵材搭配，将丹方全部领悟透彻，就已经耗去了半数之功，但这却是必经的步骤，否则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潜心研习，秦天心中也总算有了一丝底气，随后碍于时间所迫，他不得不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只见其挥袖一挥间，便有一尊赤色丹炉凭空浮现，且观此炉造型古朴、炉身浑圆，通体铭刻着繁复的纹路，依稀可见三只金乌神鸟跃然其上，下方还生有三只粗壮的巨足，放眼望去自有一股厚重之意扑面而来，赫然是当年的“三足金乌鼎”。

只不过此刻丹炉散发出的灵压之强，竟已经达到了下品通天灵宝层次，显然是在过往的甲子岁月中，早就被秦天重铸提升了一番，否则以丹炉原本的品阶，实在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就比如眼下要炼制的六阶灵丹，以那强悍的药性和力量，若是以区区灵宝丹炉进行炼制，只怕当场炸炉的概率将会高的可怕。

心中暗自庆幸片刻，秦天没有丝毫迟疑，连忙单手掐诀祭出元神之火，将那悬浮半空的丹炉包裹在内，开始疯狂灼烧不止，没过多久便将之灼烧的通红一片，密室内的温度也在快速攀升。

待得时机成熟，秦天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继而挥动袖袍将地面罗列的玉盒开启，开始按照丹方所记载的步骤，将诸多珍稀灵药按照次序小心翼翼的投入其中。

刹那间，伴随着控火诀变幻，火光迅猛暴涨数倍不止，诸多灵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融化，形成雾气状的药性聚集在炉底，继而又快速融合成粘稠的绿色汁液。

整个过程可谓相当顺畅，秦天也严格按照丹方记载，完成的步骤几乎一丝不苟。

初始之时，凭借圆满之境的控火诀，的确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随着时间推移，淬炼的灵药也越来越多，要想同时对诸多高年份灵药进行细微的操控，使得其药性按照丹方要求均匀融合，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繁琐的事情，对于神识的消耗更是相当严重，没过多久便令得秦天头晕目眩，脸色也变得微微苍白起来。

由此可见，这六阶灵丹的炼制难度，的确不是五阶灵丹可以比拟的，单是这最简单的淬灵步骤，就足以让化神修士望而却步，若没有强大的神识支撑，恐怕最后必定要以失败告终。

好在随着修为突破，如今秦天的神识也足以媲美炼虚初期，用来维持消耗倒也勉强足够，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咬牙坚持，一边苦守灵台清明，一边竭力控制着丹炉变幻，那过程可谓是相当煎熬。

就在这般艰苦的环境中，又过去了约莫三日之功，待得这一日深夜时分，所有辅助灵药终于淬炼完毕，那丹炉底部的汁液也变得愈发粘稠，散发出的药性更是无比惊人。

见此状况，早就头晕目眩的秦天，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再度挥动袖袍，操控那最为珍贵的主药天音果，小心翼翼的投入丹炉之中。

只因炼制一旦开始，就没有丝毫停顿的可能，更没有任何喘息之机，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而为了谨慎起见，这次他投入的天音果，并非是完全成熟的那颗，乃是年份稍次的那枚半成熟之物，虽然药性比不上前者充足，但用来练手熟悉步骤却也恰到好处。

岂料就在这关键时刻，却有变故突生。

随着天音果被灵火煅烧，其表面顿时金芒大亮，更有浑厚的梵音响彻而起，在密室中回荡不休，并且此梵音好似能震撼心神，方一响起便令得秦天脑海轰鸣不止，再也难以保持那精心精神的状态，就连控火诀也出现了细微的紊乱。

也就是这片刻的紊乱，直接导致元神之火骤然衰减，对天音果的淬炼也发生了偏差。

见此状况，秦天顿时大惊失色。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天音果的可怕之处，所以天音之名果然绝非虚传。

于是他不敢迟疑分毫，连忙猛咬舌尖催动清心法咒，强迫自身恢复清醒意识，继而再度操控火势猛涨，终于在最后关头勉强挽救了回来，使得那枚金色灵果缓缓融合，形成金色雾气融入丹炉底部的汁液。

.....................

在这之后，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正轨。

随着秦天法诀打出，那火势连番变幻不休，使得丹炉底部积蓄的药性汁液，又一次经历了深层次的淬炼，就连体积也在不断减少，直至彻底变成金灿灿一片。

可由于淬灵过程的失误，导致药性出现了偏差，所以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就在秦天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出最后一道凝丹法印之时，却见那金色汁液突然剧烈沸腾，色泽更是急剧变幻不休，内部药性也在悄然间变得紊乱起来，最后伴随着一道闷响传出，彻底化作青烟袅袅消散无形，只留下一堆黑色残渣堆积在炉底，再无丝毫药性可言。

见此状况，秦天顿时老脸一黑。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可事到临头还是难免不甘，况且以区区化神修为炼制六阶顶峰灵丹，还是完全陌生的上古丹方，这个挑战不可谓不大，实在有些太过难为他了。

好在经此一事，他也发现了炼制过程中的不足，倘若加以改正，再想办法做出防备，下次炼制的成功几率必将提升不少。

碍于时间紧迫，秦天也没有心思多做耽搁，将先前失败的原因归纳总结后，又赶忙运转功法恢复真元和神识。

如此这般，仅是一天一夜过后，他便已然恢复到了巅峰，随即再度调整心神，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始了新一轮的尝试。

由于是最后一次机会，秦天也变得谨慎了不少，几乎是全神贯注不敢懈怠分毫，所有步骤皆是完成的一丝不苟，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祭出了先天灵火地煞熔炎，用来随时提供充足的火势。

如此这般，很快又是足足五日过去。

由于太过谨慎所致，一应步骤皆进行的相当缓慢，但好在过程有惊无险，终于又到了淬灵主药之时。

这一次秦天有了防备，只见其身后灵光乍现，缩小版的罗天法相迅速凝出，那轮黑色转轮更是凌空旋转，洒下诡异的黑色月光形成护罩，将其全身防护的密不透风。

待得一切就绪，他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好似要以此稳定自身心神，随后他终于拿起了那颗成熟的金色异果，小心翼翼的投入丹炉之中，同时催动先天灵焰上前，使得火势疯狂暴涨到极致，密室内的温度也攀升到了寻常修士难以忍受的程度。

刹那间，伴随着金芒大亮，熟悉的梵音再度响起，迅速回荡在寂静的密室之内，并且远比上一次来得更为猛烈。

毫不夸张的讲，就算换作寻常炼虚初期高手在此，也难免会被梵音干扰心神，从而再度落得失败的结局。

可这一次，凭借那黑色月华形成护罩，以及自身本源魂印提前防御，那梵音造成的影响无疑削弱到了极致，虽然依旧令得秦天头晕目眩，但意识却能勉强保持清明状态。

得益于此，控火诀再也没有中断。

两种灵焰相互交替，对天音果的淬炼也持续了下来，很快便将之融化成丝丝药性雾气，继而快速下沉融入丹炉底部的汁液，使得其化作金灿灿的一片，更有充沛的药香缓缓散逸而出，只需闻之一口便可令人神清气爽，就连真元流速也会不自觉加快，当真玄妙到了极点。

见此状况，秦天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全力催动地煞熔炎和元神之火，将两者融合后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开始进行更深层次的淬灵，这也意味着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如此这般，很快又是数日工夫过去。

在此期间，秦天时刻不敢松懈。

最终经过不懈努力，那摊金色药汁蕴含的杂质，终于被淬炼到了极致，体型也缩小了足足数十倍之多，但药性和散发出的药香却是成倍增长，很快便达到了临界点，开始缓缓凝固成型。

而早就脸色惨白、眼冒金星的秦天，几乎是全凭意志勉强支撑，此刻眼见得最后考验来临，他连忙强行打起十二分精神，继而缓缓打出至关重要的凝丹法印。

“嗡～！”

刹那间，密室之内华光大亮，那弥漫的药香更是浓郁到了极点，丹炉内部积蓄的药汁精华，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一颗颗拇指大小的丹丸。

见此一幕，秦天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哧哧哧～！”

岂料就在下一刻，却再度有闷响传出，随后那正在凝聚的丹药雏形，竟是接二连三的应声而碎，眨眼便没了丝毫声息，诸多异象更是敛去无踪，密室也就此恢复了寂静。

见此状况，秦天的表情瞬间陷入僵硬，一颗心也逐渐沉了下去，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