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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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姐妹几个挖了满满的三背篓野菜，回到家老陈氏也夸赞几个孙女挖的野菜新鲜肥嫩。

“奶，我给您看样好东西。”程瑾拉着老陈氏进了上房，把背篓里的灵芝拿出来，给老陈氏看。

“老婆子，没有做梦吗乖乖，这～这～ 这是～灵芝”老陈氏看见程瑾手里捧着的灵芝，激动的话都说不全，她们老程家真要发财了。

“奶，没错，就是灵芝，今天我们一起上山挖野菜，我在一棵枯树边上挖的，我没有声张，妹妹们都不知道。”程瑾小声把今天的挖灵芝的过程简单的描述一下，并告诉老陈氏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奶，我明天想去洪阳县里看看，灵芝我们不会炮制，要尽快出手，不能耽搁。”程瑾一脸严肃的看向老陈氏，县城明天必须要去。

老陈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点头转身留给程瑾一个背影匆匆走了出去，她要找老头子去，去洪阳县城。

程老爷子今日从族长家回来，又去田里干活儿，再用两日田里就能安排妥当，俩儿子程有财程有禄也能去镇里干零工，瑾丫头这一出事把家里的那点积蓄掏空了，唉！自顾自的感叹一下，日子难熬啊！

老程家一共五亩水田，三亩旱田，现在水稻已经种好，几亩旱田也收拾妥当之后种上小麦，今年开春程老爷子倍感艰难，家里十四口人，吃饭都成了大问题，得亏大孙女想出鱼的做法，全家也不至于饿肚子。

程老爷子想得很多，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撑着这个家，日子不好过啊！一边想着今年家里的饥荒眉头皱的更深了，愁人啊！

“老头子～，老头子～”

远处传来老陈氏的喊声，听得程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老婆子喊声这么急切，不会家里又出什么事儿了程老爷子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扔掉手里的锄头也顾不得干活了，急匆匆的向老陈氏跑过去。

程老爷子看到老陈氏虽然声音急切，面部表情却不悲伤，心中了然不是坏事。

“怎么大老远的不叫孩子们过来喊我，还自己跑来了”看见老妻满头大汗，程老爷子忍不住责怪道。

“别人来我可不放心，有急事儿，老头子，我给你说”老陈氏面脸欢喜小声跟程老爷子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孙女醒来以后家里好事儿也越来越多，她怎么能不开心

“老头子，明天你亲自走一趟县城，别人我可信不过，瑾丫头的事儿不能有任何闪失。”老陈氏之所以没让家里小辈过来通知程老爷子，一个是她心里急切，另一个原因是不能暴露程瑾的秘密。

程老爷子略作迟疑认同的点点头：“行，明天我亲自去县城跑一趟。”

既然已经决定去县城，程老爷子提前去村里唯一有牛车的族长家跑了一趟，借了牛车，因为鱼的事儿族长心里记程瑾的好，借牛车的事儿族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下。

晚饭过后，程老爷子告诉家里众人，明天他带程瑾去县城一趟，让程有财哥俩尽快把地里的活计收拾利索过几天好去镇里打零工给家里添点进项，至于为什么带着程瑾去县城，程老爷子没有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明天灵芝能不能顺利的卖个高价，他决定到那时候成不成全看孙女的。

程有财一脸疑问，自己都没去过县城几次，自己闺女这么小就要去县城真不可思议，“爹，你老这么大岁数了不宜过于劳累，有什么事儿要不我跟瑾丫头去办”

“是啊！爹，我跟大哥一起去，县城太远，往返您老再受不住，让我们去吧！”

“不用，这件事儿只能我跟瑾丫头去，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程老爷子不赞同两个儿子替自己去县城，事关程瑾他要万事小心。

其他人也想问问究竟，见程老爷子坚持，也没有再问什么，程老爷子不想与他俩纠缠把他们赶回各房。

程有财不死心去问程瑾，程瑾一句“爷不让说”弄得程有财没脾气了，恹恹的嘱咐两句出门要小心，听话之类的就回了屋。

“妹妹，爷爷能带你去县城太好了！我也想去，可惜了多好的机会，我一次都没去过洪阳县城，”大哥程仁铭躺在炕上非常的遗憾的说道。

“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这次不行。”看着哥哥没能去县城满脸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安慰。

“嗯，爹不也想跟着去县城爷爷也没有同意，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大哥不用难过，明天咱俩再去抓鱼，美美的吃上一顿，那多痛快！”程仁杰现在满脑袋都是鱼，至于别的他可没想法。

“睡觉，你就知道吃！”程仁铭面对吃货弟弟也是无语。哎！睡觉！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程瑾就被老陈氏叫醒，程瑾很诧异，这么早外面还黑着。

“奶，这么早?”程瑾揉揉刚睡醒的双眼

“不早了，赶紧起来，你爷爷正在吃饭，你洗把脸精神精神一会儿我给你带个小被子，你路上再睡。”老陈氏在程瑾耳边轻声说道，孙子们还在睡觉，她自觉地把动静放到最小。

“好”

程瑾麻利的穿上衣服，洗了把脸，人顿时精神不少。

去厨房拿了两个野菜饼子 ，天太早，她 吃不下，把昨天的灵芝小心的放进垫着野草的背篓里就准备走，老陈氏不放心，又给了她一个盛满热水的水囊，“一路上要小心，把被子盖好。东西仔细放好了”

“奶，有爷在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说完程瑾爬上牛车，牛车上铺了厚厚的干草坐着很舒服。

程瑾把背篓挨着自己放好，盖上老陈氏准备的小被子，还不错，这奶奶比亲娘还贴心。

“坐好了瑾丫头，咱走了 。”说着挥起鞭子赶着老牛晃晃悠悠的往村外走去。

程瑾第一次坐牛车，刚开始还觉得稀奇，不一会儿被牛车晃悠的就难受起来。

古代的路不平，坑坑洼洼的少不了，牛车左一下右一下来回晃，出村没多久，程瑾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程瑾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路上已经有稀稀拉拉的行人，程老爷子坐在牛车边上挥着鞭子赶着老牛。

“爷，还有多远”程瑾不确定县城还有多远问了问程老爷子。

“再有一刻钟就到了。”看到程瑾醒来，程老爷子乐呵呵的应道。

“一会儿，进了城爷爷先给你买个大肉包子吃，这洪阳县城里马家铺子的肉包子是一绝，皮薄馅大，肉汁饱满，味道那个香，定然叫你吃了还想吃”程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跟着家里大人来过几次县城，想起那时候就想吃一个马家铺子的肉包子，可惜家里穷，也就吃过一次罢了，程老爷子觉得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至今他记忆犹新。

“爷，我这有野菜饼子就够了，肉包子等我们回家去的时候再买，到时候咱一家人都尝尝。”程瑾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哪怕是山珍海味，她现在也吃不进去。

“好好好孩子，那就回去的时候再买。”程老爷子看着自家孩子那叫一个美，这大孙女真孝顺，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