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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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你能平安顺遂，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
程风深情地望进陆云暖的眼里，陆云暖喉咙一动，差点沉溺在程风幽深的眸子中。
两人静静对视，程风心念一动，慢慢朝着陆云暖形状饱满的红唇压去。
陆云暖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忍不住呼吸加快，竭力控制自己不退缩。
忘掉季鹤野，这是最好的时机。
见人不躲，程风内心欣喜若狂，他单手撑着身子，反手握住陆云暖抓他衣袖的手，缓缓迫近。
清新的薄荷香萦绕在周身，陆云暖紧张地扣紧身下的真皮沙发，颤抖着闭上眼。
十厘米……五厘米……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陆云暖却突然推开程风，眼神躲闪：“对……对不起。”
程风眼底一暗，随即松手，云淡风轻的坐好：“是我唐突了。”
陆云暖再不敢待下去，慌忙起身：“我想起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起的太猛，陆云暖差点崴脚，程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又很快放开，体贴的保持在合适的距离。
“小心。”
陆云暖胡乱点头，身形不稳地跑到门口，又回身：“那个……我不是讨厌你，就是……”
就是接受不了陌生的吻。
见陆云暖躲躲闪闪的不看他，程风轻叹：“我知道的，我等你解开心结的那天。”
陆云暖应了声，慌慌张张地跑了。
手紧了紧，程风沉默地看着刚才握住陆云暖的右手，掌心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罢了。
——
陆云暖一路跑进地铁，直到车厢内的风流吹到头顶，昏昏沉沉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程风刚才想亲她，她一忍再忍，终是接受不了他的靠近。
就好像，身子被打下烙印，再接受不了别的印记。
深吸口气，陆云暖放松地倚靠在车厢壁上，心里十分愧疚。
她想做点什么帮程风，心思一转，陆云暖打算去找季鹤野。
事情因她而起，如果她去求情，程风的境况会不会好过一点
半小时后，陆云暖到达季氏楼下，刚想进入就被前台拦下。
“你找谁”
陆云暖礼貌点头，“我是星辰的设计师，有合作的问题要见季总。”
“有预约么”小姑娘狐疑地打量她。
“没有。”陆云暖摇头，给小姑娘看了眼工作证，“我真有工作找他，麻烦通传一声。”
小姑娘撇嘴，每天想见季总的女人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是真是假。
三分钟后，小姑娘回来：“上去吧，但是特助说总裁让你走楼梯。”
……
陆云暖道了谢，熟门熟路地跑去坐季鹤野的专梯。
直达顶楼，陆云暖走到总裁办公室外敲了敲门。
“进。”
醇厚如美酒般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陆云暖的耳窝里，听得她愣了愣。
唾弃自己的花痴，陆云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换上得体的微笑，径直推门。
季鹤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边，身姿挺直，西装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拿着钢笔皱眉在看文件。
见来人不说话，季鹤野随意抬头，视线扫过陆云暖的脸又落到她白皙的脚腕处，见她没有丝毫不适，嘲讽地冷笑一声：“让你走楼梯，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高跟鞋也很累脚啊。”
陆云暖打量着办公室，意外地发现没什么变化。
“什么事”季鹤野嗤笑，不予计较。
新鞋有些磨脚，她忍下不适，向前几步，语气放软：“季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程氏吧。”
季鹤野不接话，自顾自得工作，把人晾着。
气氛尴尬，只余翻阅纸张的声音。
陆云暖深吸口气，“季总，您要是看不惯我就直接冲我来，能不能不要因为看不惯我就去对付程氏。”
“找了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上来，感情是为这事。”
舌尖抵了抵腮，季鹤野不耐地抬头，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吞了谁那是我的本事，商场如战场，别舔着脸往自己脸上贴金。”
陆云暖被说得脸色一白：“那你抢走程氏的客户是为什么季氏还缺这么一个客户吗”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季鹤野烦躁地将笔一丢，满脸铁青。
陆云暖忍耐着，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放过程风”
“不能。”
又很掐了大腿肉一把，陆云暖鼓起勇气：“求求你，能不能放过程风……”
季鹤野脸色更黑，他猛地起身，隔着办公桌捏住陆云暖的下巴，黝黑的眸子深处全是狂乱：“想救他”
陆云暖忍着疼，点头。
季鹤野冷哼一声，手指更加用力，死死盯着她的脸：“做我的情妇，我就放过他。”
闻言，陆云暖双眼微动，震惊地睁大眼，脸色苍白。
以往受过的屈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扑灭绝她眼中的神采。
受惊地后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曾经有伤的地方隐隐作痛，陆云暖难以置信地摇头：“你……不要！”
“那就别怪我心狠。”
季鹤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满他们之间的距离，绕过办公桌就想逮陆云暖。
陆云暖眼尾微红，称得脸色更加苍白，见季鹤野的动作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后退。
他去追，却迟了一步。
——
陆云暖跑得飞快，直接去了陆一然的学校。
头疼得揉揉额头，陆云暖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在逃跑。
正懊恼着，陆一然放学出来，牵住她的手，对她甜甜一笑。
陆云暖乱跳的心渐渐回归正轨，她接过陆一然手里的小书包，“走吧，今天我们做地铁回家。”
陆一然眨眨眼，环绕四周：“程叔叔呢，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陆云暖脚步一顿：“程叔叔最近很忙，公司有大案子需要他过目。”
乖巧地点点头，陆一然跟着陆云暖的脚步走，见她沉着脸越走越快，轻轻拽拽她。
“妈咪，走慢点。”
陆云暖回神，“对不起然然，妈咪走神了。”
陆一然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云暖摇摇头，蹲下来抚着他的脸，眼神复杂地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