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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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异常的天象，他心中有种没来由的恐慌。
铃声响起，开始交卷了。
交完卷后，程霜白问前桌，“你看到外面的落日了吗它在东北方向。”
前桌笑，“霜白你在说什么啊太阳怎么可能在东边落啊。”
程霜白皱眉，他接连问了好几个同学，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可是他没有眼花，方向感也好，不可能出错。
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放学回家之后，他拧开钥匙后推门时也愣了下。
他家的门从外面应该是从右边开，可现在却是从左边打开。
这根本不可能！门又不会自己动！
进屋之后他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他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全部和之前的位置不一样了，像是被镜子投射出来似的。
他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他没看见阿却，于是呼唤她，“阿却阿却”
没有人回应他。
他放下书包，出了门去买早上走时说要给阿却带回来的烧烤。
但是他惊恐地发现，走出他家小区之后一切都是空白的，白茫茫一片。
他只好回家，他发现只有自己的小区是彩色的。
或者说整个小区只有他家是写实的，只真实还原了的。
他枯坐在沙发上，听时钟走动发出的声音。
八点整，他的手机响了。
他迅速拿起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电话。
可此时的这个陌生电话像救命稻草，他迅速接听后喂了一声。
“程霜白。”
对面喊出他声音的那一刹那，他好像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碎裂声。
“我是。”他问，“你是谁”
“我是萧聿青，记得吗”电话里的萧聿青的声音罕见的沉闷，没有往常的吊儿郎当。
“我记得。阿却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当面说吧，我给你地址，你来找我。”
“可我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除了我小区之外的地方全都是白色的，他们都消失了。”
萧聿青说，“现在不会了。来找我吧。”
萧聿青挂断电话之后，程霜白略一沉吟就出了小区。
他试探性的往外走，发现不再像刚才那般所有店铺消失不见。
小区里的老人儿童年轻夫妻出来散步，他耳边充斥着欢声笑语。
对的，这又是一处不同了。
刚才这个小区虽然没有像其他房子一起消失，但是很安静，一丁点噪音都没有，这显然就很不寻常。
他打车到了萧聿青让他到的地方，他发现那竟然是上次他和阿却参加的龙家三少爷订婚宴的地方。
听说这里就是龙家人住的地方，是一处很精致的庄园。
“程霜白，坐吧。”
庄园里的安保人员将程霜白带到了萧聿青的面前，“我知道你有疑惑，我会为你解答。”
“阿却去哪儿了”萧聿青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她的下落，他以为他会问自己所经历的那些奇异的事情。
萧聿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她不是真正的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见她第一面时我就知道了，我有阴阳眼。”
“她不是人，但是也不是鬼。”萧聿青解释，“人有三魂七魄，这三魂之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命魂了。所以她能凝聚成实体，可在白日下出现，在阳光下行走，同人无异，却又不是真正的人。”
“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了，也知道她有些本领。她的这些本领源自她的主体，换言之，因为主体厉害，她才会厉害。”
程霜白之前就疑惑过为什么阿却和寻常鬼不一样，但是阿却却说自己不是鬼。
这下全然明白了。
程霜白问：“失去命魂的人，还能活吗”
“大概率上是不能的。”
“小概率呢”
萧聿青发现程霜白是个聪明人，于是直说：“一个月之内，命魂必须归位，否则人死魂灭。”
程霜白的嗓子有些哑“……阿却是谁的命魂”
“我妹妹，南星。”
“阿却现在是回到你妹妹身体里了吗”
萧聿青点头，“是。”
程霜白整个人瞬间像是一盏极为明亮的电灯却唰一下变暗了，“……她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这样的。之前我妹妹命魂离体是遭人暗算，迫不得己才逼得自己命魂出体。但我们有了防备，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可能再发生了。”
萧聿青看着眼前这个失落无比的年轻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你不想问问你今天经历的那些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吗”
“一开始想，但现在不想了。”
萧聿青狠狠皱起了眉头。
为了救程霜白，阿却以眉间血为他编织了一个幻境，让他能够在幻境中如往常般渡过一天。
幻境和现实相反，所以一切会被对称。
阿却没见过的东西是一片空白，自然无法事事还原。
这幻境也是为了迷惑天道的，而她则化成程霜白的样子替他应了劫。
她之前强行吞魂，已然受了很大的伤。这一次替他应劫魂体已然支撑不住，所以选择她回到了南星的身体内，甚至和程霜白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离去前，阿却告诉过程霜白，今日她所做之事不需要告诉程霜白。
但萧聿青却存了三分私心，希望程霜白能够知道阿却为他做的事情，为她究竟付出了什么。
可程霜白却选择了不问，那么他也就不能说了。
程霜白离开前，萧聿青叫住了他，“阿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她希望你未来活的开心。”
因为他未来一生顺顺利利，所以只能祝他开心了。
程霜白的背影僵住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一天，程霜白永远地失去了阿却。
这一天，明明还说着等他回来却食言了。
这一天，程霜白再也没办法宣之于口之前没有回答阿却的话。
就在昨天，阿却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
程霜白的愿望很简单，他想以后阿却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可是这一天，他的愿望落空了。
程霜白还是那么倒霉的孩子，做不成一次美梦，留不住想要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