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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
公堂一声威武，原告被告等候，项牧身穿青色蟒龙袍出现，身后跟着崔瑾容、刘飞。
放眼望下。
囡囡跟文雪柔、黎思思竟然在堂下而不是在堂内旁听。
不过眼睛扫过旁席，魏王、礼部尚书郭书、刑部尚书赵刚、监察御史朱正品、寿康宫总管康贵。
另外两个一个老的一个中年人不认识，还有一个站在康贵身边的县令应该就是那个蓝田县令吕成了，这俩丫头进来也不合适。
“大人，那个白胡子的老者是前范阳郡的刺史卢氏大房的卢耀宗，旁边的是现任范阳郡司马也就是卢耀宗的儿子卢光，下面站在的是白凯，是个举人有功名，您现在没有王爵可不用向你跪拜。”
魏师爷知道项牧肯定不认识，干脆直接来耳边提醒。
项牧心想这家伙倒是心细的很，生怕自己不懂这些文官上的规矩，自己也确实没研究这玩意。
项牧看着魏王便拱手作揖。“皇叔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小小的案子还来了这么多人，刑部、礼部、御史台、还有范阳卢老爷子、卢司马”
除了魏王跟康贵都起身作揖向项牧敬礼。
当然单独按照他少尹的官职除了卢光和吕成其它人都比他高，但他皇长孙的身份还有一个镇军大将军的虚职摆在那儿，即便是六部尚书也得做做样子。
“牧儿，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叔是叫刑部过来旁审，卢公和卢司马是过来旁听，毕竟是卢氏的人，无可厚非怕出现不公平不公正，人之常情。”
“西北这么忙皇叔还有空过来，还以为皇叔是来主审，侄儿都准备让席咯！呵呵呵”
“皇侄儿说笑了，你是京兆府主事，自然是由你主审。本王就是来看看侄儿怎么审案，替侄儿把把关。”
“那就谢谢皇叔了，但郭大人你是来干嘛的呢”
郭书拱手道：“项大人，太子也说怕此案审理出现偏颇，特意通知礼部也来旁审，一切以项大人为主。本尚书就是提醒项大人看看有何人不守礼仪法度，干扰司法公正，项大人无需多虑。”
“哦，礼部来看看合不合礼数也合理，只是康总管你也是来旁审的吗”
康贵起身仰起头颅，“本总管是奉太妃手谕过来旁审的，卢氏是太妃娘家，怕卢氏收到不公平的审判，故差遣奴才过来旁审。”
“啊康公公，你身上少了点东西，中气有点不足呀，声音有点小，本官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项牧假装侧着耳朵听，堂上堂下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囡囡和文雪柔掩嘴笑了，这家伙嘴巴还是这么刁钻。
那康贵被气得脸都红了，大喝：“别笑了！别笑了！”
“项大人，咱家是奉太妃手谕过来旁审的，这是太妃手谕，都肃静。”
“啪！哦！这样！这就对了嘛！堂上堂下大家伙都听见了吧。”
项牧惊堂木一拍，文雪柔和囡囡带着堂下众人喊听到了，堂上众人不明所以也点头了。
卢光一脸严肃道：“项大人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该审犯人了。”
瞥了一眼卢光笑道：“卢司马，看来范阳郡事少呀，都来我京兆府旁听了，啪！升堂！”
俩丫头不免为这家伙担心起来，这堂上基本是就他能跟这帮魏王这些家伙抗衡，其它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囡囡此刻也明白了，若这家伙只是当初刚回来的时候那农妇必死无疑。
这家伙其实挺可爱的，虽然心思重，还经常不正经占她便宜，心里却是装着穷苦百姓，也明白了西南新政的意义在哪儿了。
此刻她突然感觉一股自豪的幸福感从心底升起。
听完原告甘氏的诉说，白凯赶紧站出来道：“大人，在下乃……”
“堂下说话何人”项牧想起电影里的一个桥段，案情不太一样，还挺相似的。
“大人，在下乃范阳举人白凯，是被告卢辉的状师！”
“来人，叉出去！”
赵刚赶紧起身，“项大人这是何意白凯是举人何故叉出去”
“本大人主审官没传他，被告也没要求状师进来，他自己跳进来干什么扰乱公堂吗”项牧一脸严肃地呵斥。
卢辉赶紧道：“大人，小人要求请白凯状师替小人打官司。”
“准了，那也先叉出去再进来，还状师，这种简单的礼法都不懂，郭大人是吧”
“对对！”郭书一脸得意的笑容，这混世魔王这是给卢氏下马威呀。
“大人，此贱妇乃疯癫之人，逢人便说我原告幼儿是她的孩子，在蓝田县吕大人已法外开恩饶恕她了。我方还有牛二夫妇做证，如今又来京兆府闹事，越过属县未走诉讼流程直接击鼓鸣冤，按照律法当先仗责三十。”被丢出公堂的白凯再次进场。
“只有两个证人还跟这甘氏有亲戚关系，这个靠不靠谱呀”
卢光：“大人，正因为牛二夫妇与甘氏还有亲属关系，都说这孩子不是甘氏的，大人此案人证口供明了了，可以结案了。我卢氏气度大便不与这疯妇计较了，这板子要不要打，这疯妇要怎么判，大人看着办就是了。”
项牧可不乐意了，“唉卢公怎么地这么着急，一面之词，相关人还未上场，太草率了。”
白凯：“大人，贱妇诬告卢辉，请大人为卢辉做主，大人怎地还不用刑”
“是呀！项大人莫非想偏袒此贱妇”康贵阴阳怪气道。
“康总管，你说话声音大些，本官听不到。”
“你”
赵刚：“项大人，按律法该对甘氏用刑了。”
啪！
项牧惊堂木一拍大喝：“用什么刑混账！甘氏作为原告，告的是蓝田县令吕成和卢辉，吕成勾结卢辉杀害牛大，夺人幼子。你们连被告都不知道是谁，旁听什么身为朝廷大臣借旁听旁审之由来扰乱公堂吗郭大人，这样要用刑吗还有牛二夫妇我再给你们好好想想做假证要付出代价的，待会再让你们回话你们再回话。”
郭书解释道：“不用，既然蓝田县令也是被告自然不用刑，蓝田县属京兆府管辖，甘氏若要告蓝田县官，自然找京兆府，若是诬告罪加一等，若确有其事自然无需用刑。”
项牧继续审问，“蓝田县令审理此案之时，据本官了解进行了二审，这第一审的记录莫名地不见了，只有第二审的记录。吕县令给本官一个说法，本官这也有一个证人，传杨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