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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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也都准备好了，愿意跟随我们的人会一起出城。”特蕾西娅说道。
“......你总是带着他们。”特雷西斯还想挽留。
“是的，他们需要我。”
“可我也需要你，卡兹戴尔同样需要魔王。”
“......特雷西斯。我们的子民已经做出了选择，至少现在，巴别塔的退让，是最好的选择。我会继续为卡兹戴尔唤来甘露，切实地改变这座城市的现状，等待恨意的平息。”
特蕾西娅看了看她已经做成手链一直挂在手上的徽章，她能看到内部的空间中用来联系夜恒的通讯收到了他的消息。
“但是......如果在这个或许确实漫长的过程中，你成了那些尚且懵懂的理想者们最大的威胁，我也会毁灭你。”
“嗯。”
在两人正准备分开的时候，夜恒结束了自己的旅行，回到了卡兹戴尔。他只看到成排的雇佣兵与王庭军伫立在街道的两侧维持着秩序，他们挡住了躁动不安的人们。
魔王带来足以果腹的食物与可以避寒的楼宇。魔王无视人民遭受的压迫与积累的仇恨。
一支望不到尾的巴别塔队伍背负着行囊默默前行，走过王庭军队列的人墙，走过了唾弃他们的人群身边。
特雷西斯走向人群，站在他们的身边。近两百年来，他第一次离开了特蕾西娅的身侧。
“我们都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特蕾西娅说道，她看到了在城墙上静静看着这边的夜恒。
“希望这不会是你我最后一次并肩而立。”同样特雷西斯也注意到风尘仆仆的夜恒，但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那一天还远吗”
“不会太远。”
特蕾西娅走进了沉默的队列之中。与城市的告别是无声的，他们走在希望的道路上。此刻，喧闹的声音黯淡下去，缓缓流动的队伍却有了片刻的停滞。
不再有谩骂，不再有哭泣，所有人都看到了——维持秩序的佣兵跨出了队列，紧紧拥抱住人流中的挚友。
在巴别塔的废墟旁，他们在各自的耳畔说着什么，没人能听清，但所有人都愿意为他们的告别而驻足。
人民与人民的诀别，人民与城市的诀别。
夜恒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到了特蕾西娅的身边：“特蕾西娅，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不便多说，只是之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
几年之后，巴别塔舰船。
“他是对源石最了解的人。”凯尔希说道，“如果需要解决因源石而诞生的苦难......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不得不说，你总是能带来一些连魔王都不敢轻易相信的事情......”特蕾西娅说道，“那些装置真的还能运作吗......你依然对他的苏醒抱有信心”
“泰拉的绝大多数生命形式都不可能抵抗如此漫长时间跨度的侵蚀。”
夜恒站在一旁淡淡的说道：“如果只是延续生命，我有至少五种方式让任何生命存活上万年。”
凯尔希也清楚夜恒的身份：“是啊，夜恒，以你的视角，几乎没有任何科技可以震惊到你，但我们所知的宇宙，和你所说的宇宙......”
“如果即将要唤醒的这位，确是我所想的那样......”夜恒顿了顿，“星海旅者，被冠宇这个称号的人数不多，他算一个。”
“......凯尔希你现在有点紧张喔。还有一些焦虑和不安。你还有什么要担心的事情吗”
夜恒不动声色的给特蕾西娅发消息：“源石的精妙，即使是我想要解析也需要至少上百年。但根据我的猜测，源石原本要做的，是同化整片泰拉。”
凯尔希沉默了一会说道：“......有。但我......不能说。”
特蕾西娅看到了夜恒发给她的消息，将这条消息删除：“没关系！抱歉，我不该让你分心的，专注些。我感受得到。”
“‘凯尔希’......你爱着这个名字吧。”
“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那段岁月的其他所有。但我唯独记得，在那么远那么远的过去，有个人，将这个名字送给了我——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又何必再犹豫呢，凯尔希。”
“我知道，只是......我始终有一个预感......担忧，或者说推测。在大地的起点，生命方才开始萌芽的某个时间点，这里，发生了一些永远无法扭转的事情。我却不得而知。”
“如果是连凯尔希医生都能交付信任的人，我倒是完全不担心。况且，按照凯尔希医生谨慎的个性，早就安排好的应对措施从来都不必让我操心。”
“很遗憾，特蕾西娅。唯独在这件事上，无论做了多少应急预案，我都没有确凿的把握。......特蕾西娅，我无法保证自己永远能做出最理性的选择。而这次......我想去相信。”
“那就做你想做的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凯尔希的手已经触摸到了这扇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门。罗德岛迎来了新一轮的震动。门，松动了。
“这里......时间......已经......到了吗”门后的人说的话让夜恒一怔，他许久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似乎是从他落入泰拉之后吧。
警告：未知能源启动。
警告：prts系统权限读写中......
警告：prts系统权限读——
prts系统权限已重置。管理员权限已确认。
通信模块全频段开启，通信接收模块超频完成。
检索：保存者......无信号。
检索：深蓝之树......无信号。
检索：天堂支点......无信号。
检索：（未知杂音）......无信号。
......
检索已完成，全频段无信号。
是否重试——
“没有......回应......只有......我......时间......过了多久”门后的那人查询了很久，终于说道。
检索进程日志文件中......
最新更新：四百七十五万五千九百五十四天前。
